庄娴蕙怨愤交加,着重强调。
“这不是打趣,也不是吵架,是二哥哥恶意欺负我!”
庄瑞训斥语态,更加严厉。
“你这么凶狠对待我夫人,是为何意?兄嫂面前,你有没有规矩,懂不懂长幼尊卑?”
滕娥兰袒护姑妹,一声喝止。
“老爷,住口。”
庄瑞一惊一应。
“啊?是。”
经过几次会试,如今滕娥兰,已经考入州牧台,任职正四品州牧侍。依照律令,其丈夫庄瑞,获封正五品命夫,位卑者见之,行敬安礼。
顾孟祯特赐封号,璟。他人可敬称庄瑞,为璟爷或璟命夫,亦可依着诰命规矩,冠以妻姓,称作滕命夫或滕爷。
因此,滕娥兰不称夫君,改称老爷;庄瑞亦改口,称妻子为夫人。
滕娥兰慨然允准。
“蕙儿,妹夫,你们只管去忙。不论留下什么易事难事,我来督促老爷处理。”
庄瑞一阵惊慌,连忙劝阻。
“夫人,不行……”
滕娥兰一个眼神,拦住他的话。
“我说行就行。”
“老爷,别为难妹妹,蕙儿活泼可爱,你如何忍心针对?”
庄娴蕙心满意足,得意洋洋。
“多谢嫂嫂关怀,嫂嫂天下第一好。”
滕娥兰回之一笑,柔美温然。
“不用谢,忙去吧。”
以免事有变故,庄娴蕙应一声,拉着夫君,匆匆而去。
“是。”
“夫君,我们走。”
宁暄枫来不及道别一句,直接被娘子拽走。
庄瑞不敢不听夫人的话,只能目送妹妹疯跑逃离。
他满心苦闷,忍不住抱怨。
“夫人好冲动。”
“你可知,留下多大一个难题给我?劝说母亲,去给父亲认错,顺着父亲心意行事,你莫不如杀了我。”
滕娥兰一脸无谓。
“你劝不动,无碍,不是还有大伯哥吗?”
庄瑞一脸苦相。
“要是让大哥知晓,我应下这种事,他非把我的腿打断不可。”
滕娥兰应付裕如。
“那你就说,是我应许。”
“原本这事,就是我应许。”
“他总不能,动手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