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是萧曼的东西,有一次,宋知音瞧着好看,在萧曼面前多提了两句,萧曼就将这东西送给了宋知音。
玉梳,金簪,香粉,眉黛……
啪!
宋知书抬手将玉梳砸在了铜镜上。
光滑的铜镜划出划痕,玉梳也碎成两半。
讨厌讨厌讨厌!
她就是讨厌这一切。
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还是肉眼可见的未来,她都讨厌!非常讨厌!
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不是!
宋知书蹲在地上哭,心里有气有怨,发不出来,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
宋家的气氛不对。
十分不对。
不止纪平安感受到了,冬春也感受到了,医馆的人也察觉了。
宋府内十分的低气压,宋知音几乎每天都跑到医馆来,有时候是帮忙排号,有时候是帮忙包药,有时候还跟着纪平安去村里发药看病。
宋知音:“小表妹,要不我给你当学徒吧?”
纪平安手抖了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知音再度沉默了。
家丑不可说。
宋知书这两日闷着,她也闷着,娘爹爹大哥二哥都闷着。
萧曼一直被关禁闭,闹着要见她。
每当这个消息传出来,宋知书就难受一次,她便不敢去见萧曼。
还有她和知书的身份,那么多人都见过她们,已经不可能再换回来了。
纪平安叹了一口气,“罢了,不说就不说吧。知音表姐,你若是真心喜欢医术,不如帮我记录病例吧。我这里有每次病人诊治后的病例案卷,你能帮我将它们分门别类整理后,誊抄成册吗?”
宋知音点点头,跟着江厌去后院了。
李庭绘走了过来,“她心里藏着的事可不小,眼看着都瘦了。”
纪平安:“最近府里的气氛也很奇怪,丫鬟家丁们个个紧张。”
李庭绘叹了一口气:“倒是给咱们送了个助力。”
两人正说这话,一阵马蹄声响起。
“纪平安。”
门口传来一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纪平安走过去,谢浯屿坐在马背上,头发微湿。
纪平安:“你办完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