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书房没多久,乔棣棠看到了等在外面的乔知礼。
“兄长。”
乔知礼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道:“我送你回去。”
乔棣棠:“多谢兄长。”
两个人朝着梧桐院走去,路上,乔知礼问:“父亲没为难你吧?”
乔棣棠:“父亲怎么会为难我呢?”
乔知礼不解,他盯着妹妹的脸色看了许久,又问了一遍:“当真没有?”
乔棣棠:“兄长觉得父亲为何要为难我?是因为诚王吗?”
乔知礼点头。
乔棣棠:“兄长还是不够了解父亲啊,父亲不仅没有因为诚王为难我,反倒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态度极好,还交代我好好跟诚王相处呢。”
乔知礼先是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了,他的脸色冷了下来。
“你莫要听父亲的话,不要去接触诚王,赶紧离开京城。”
乔棣棠:“为何?”
乔知礼:“太子成为储君多年,并非诚王可比的,若被太子知晓此事,难免会对付妹妹。”
乔棣棠:“兄长既然看得这般清楚,又为何要背着父亲投靠诚王呢?”
乔知礼张了张口,没有回答。
乔棣棠:“兄长投靠诚王的事父亲未必不知道。”
乔知礼抿了抿唇。
乔棣棠自嘲道:“父亲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他这是要用咱们兄妹二人的命来给侯府寻找一条退路啊!太子若失势,父亲可以靠着咱们二人保住侯府,可若是太子得势,侯府固然会发达,咱们兄妹二人的命可未必能保得住。”
乔知礼沉思片刻,坚定道:“明日我就送你回云城。”
乔棣棠拒绝了乔知礼:“我不走。”
乔知礼皱眉:“你听话,母亲年纪大了,需要你在身边照顾。”
听乔知礼提及母亲,乔棣棠眼眸微动,所以,兄长还是关心母亲的。
“母亲有弟弟在身边。”
乔知礼:“他还小,担不起事。”
乔棣棠没再顺着乔知礼的话往下说,而是道:“若人人都像我这般逃避,诚王必输无疑。”
乔知礼:“你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白白送了性命。”
乔棣棠:“兄长又怎知我帮不上忙?你忘了邹禹奇的案子了?”
乔知礼沉默了。
乔棣棠:“有那件事在我早已和太子站在了对立面,即便我逃到天涯海角,太子也不会放过我的。太子如今没收拾我那是因为我无足轻重,他没空理会我。等太子成了事,我齐家的生意怕是没法做了。倒不如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