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棣棠顿了顿,又道,“我怕去告别会打扰到大人。”
顾闲庭眼底逐渐浮现一抹疑惑。
乔棣棠:“我从不觉得自己是泰平伯府的嫡长女,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云城齐家的女儿,是商户之女。而大人是武昌侯府的世子,又是刑部侍郎。你我有着云泥之别。自从来到京城后,我的确和大人联系密切,但我清醒地知道大人之所以会理会我是因为案子。案子一了,我就不该再去叨扰大人了。”
原来她是如此想的,她并非想要与他划清界限,而是因为身份原因没去寻他。顾闲庭顿觉眼前的乌云散开了。
“乔姑娘没试过又怎知顾某不愿被你打扰?”
乔棣棠心头一跳。
顾闲庭这是何意?
看着顾闲庭眼底的认真,乔棣棠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想到晨起镜中的自己,她怕顾闲庭看到她的神情,慌忙移开了眼睛。
顾闲庭:“只要乔姑娘想见顾某,顾某就一定在。”
真相
顾闲庭说完那句话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不多时,马车到了齐家别苑。
顾闲庭:“你安心住在这里便是,我已安排好人手,只要你不想被打扰就不会有人打扰你。”
乔棣棠终于再次看向顾闲庭:“多谢。”
顾闲庭:“乔姑娘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为何是应该,他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他未婚的妻子了吗?
乔棣棠没敢深想这个问题,快速下了马车。
回到房中后,乔棣棠躺在了床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定然不清明。
只是,顾闲庭为何突然跟她说那样的话。
从前他们在一处查案时顾闲庭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想着想着,竟然渐渐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乔棣棠捏了捏酸痛的额头。
昨晚果然不应该喝太多酒的,今日脑袋还有些不舒服。
青儿:“姑娘怎么喝那么多酒?上次姑娘就喝多了,靠着树睡着了。还好这次您身边有顾大人。”
乔棣棠的手微微一顿。
上次她也不是一个人下山的,是顾闲庭将她抱下来的。
她这两次醉酒身边都有顾闲庭。
她脑海中渐渐浮现昨晚发生的事情。顾闲庭说了一些和往常不一样的话,她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她记得之前有次在孙记酒楼顾闲庭也说了些和平日不太一样的话,那日他便是喝多了。这次会不会也是因为喝多了?
不管顾闲庭是不是喝多了,她昨晚的确是喝多了。
哎,酒这种东西果然不能多喝。
“姑娘,姑娘。”青儿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乔棣棠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