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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肆的哥哥,那个黄毛的小混混,应该是没料到,百试百灵的威胁,怎么?突然就失效了。
他本来就是警察局的常客,又加上祁振强提供了之前被勒索的转账记录,他再次被拘捕待审。
涉及到拐卖,偷拍,勒索,命案等?一系列重大案件,南江警察局这边格外重视,和乌城那边成立了联合调查组,展开了为期一周的调查。
祁振强因为涉嫌包庇罪,被限制了行?动,需要待在家,等?着调查结果出来。
经过技术人?员和法医,对提交上来的视频进行?逐帧分析,发现祁清肆的母亲逃走之前连捅的好几刀,都并未捅中死者要害,如果救治及时,并不致命。
由于?是二十多年的案子,死者的尸骨早已?被烧成了灰,并不能进一步确定?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跨城市跨时间又是多重案子,警方的调查受到了重重的阻碍。
倒是那个黄毛的小混混,对自己敲诈勒索的行?为供认不讳,还要求见祁清肆一面。
孟冬愉和祁清肆接到警方电话,一起赶了过去。
黄毛男人?见到他们,笑了笑,像是叙旧一样:“不愧是我的好弟弟,真有咱妈当年的风范。”
祁清肆嗤笑了声:“你?也配喊她妈?”
黄毛男人?也不恼,晃了晃手上的链条:“瞧我这么?脑子,我都忘了,我就是个杂种,确实不配喊你?那冰清玉洁的母亲。”
“你?——”听?出了他在影射些什?么?,祁清肆攥紧拳头,想要冲过去,却被一旁的孟冬愉拦下。
一旁的警官似乎也听?不下去了,敲了敲警棍,提醒道:“好好说话。”
“我怎么?了?”黄毛男人?接着笑,“她当初不就是觉得我是个杂种,才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吗?”
祁清肆冷眼看着他,没再搭腔。
黄毛男人?似乎也不在乎他回应些什?么?,自顾自地接着说:“好弟弟,你?知道她离开后,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凭什?么?你?们一家人?团圆快乐,老子他妈的却像个流浪狗一样,被人?厌恶,被人?唾弃啊?”
见祁清肆依旧不为所动,黄毛男人?“啧”了一声:“不愧是她的亲生儿子,真是和那个贱货一样狠心。”
话说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低头做笔录的警察,再次开口:“哦,对了,再和你?们说一件事?情。”
“我冰清玉洁的母亲在逃走后,她的杂种儿子,替她补了关?键一刀。”
“不然,你?们真以为她能跑掉啊?”
仿佛获取了一项重要信息,审讯室内闻言全员抬头。
黄毛男人?不以为意抖着腿:“都看着我做什?么??我的罪名又不差这一个,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
一路无言地出了警察局,祁清肆停下脚步,垂眼看向?孟冬愉。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你?也觉得,我妈当初不该丢下他吗?”
早就猜到他会这么?问?,孟冬愉轻轻摇了摇头,对上他的视线:“祁清肆,我们读过的很多故事?中,总有几个负面母亲的角色,故事?中说她们嫌贫爱富,抛下孩子跟人?跑了。”
“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们曾经是从哪里来的。”
“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们是怎么?被强迫着生下了孩子。”
“她们或许不是跑了,而是获救了,不是吗?”
分手“你的计划里,是不是从来就没有……
由于小混混主动认罪,又提供了一些当年的证据,再加上警方?全方?位的调查,耗时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将当年的拐卖案查了个水落石出?,并将涉案人员,一一逮捕归案。
法院最终判决祁清肆的母亲属于正?当防卫,祁振强的行为并不构成违法犯罪。
祁振强被限制行动这些天,孟冬愉受祁振强嘱托,带着师弟师妹们共同经营着木雕店。
师弟师妹们也?因?此和?孟冬愉的关系近了许多,哪怕祁振强回来之后,师弟师妹有个什么问题,也?都是先去找孟冬愉。
祁清肆去木雕店的时候,祁振强正?坐在店门口吃饭。
孟冬愉在店里,被师弟师妹围着,专注又耐心地讲解着什么。
祁清肆倚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又开始找祁振强的麻烦:“祁振强,我要是娶不到老婆,一半都是你的原因?。”
祁振强头都没抬,把?口中的饭菜咽下?去,才见怪不怪地应声:“我又怎么你了?”
祁清肆哼笑了声,带着点不满:“让你那?些男徒弟,离我女朋友远一点儿。”
祁振强也?跟着“哼”了一声:“自己没本事,留不住人姑娘,少往我身上怪罪。”
“行,你有本事。”祁清肆也?不恼,依旧和?他拌嘴,“为了老婆,自己徒弟都不管了。”
祁振强不知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当初要买我木雕店,也?是因?为她吧?”
祁清肆把?姿势从侧倚调整成正?倚,对上他的视线:“人家为你这店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你却?让她直接失业,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她没打算……”祁振强的话解释到一半,又摇了摇头,“算了。”
“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沟通。”
祁清肆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挑眉:“没打算什么?”
“没什么。”祁振强摆了摆手,又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般,一本正?经地补充,“先说好,不管你们走不走得到最后,只要她愿意,这家店我都会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