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如刀刃,让贺景歆浑身一颤。
她怎麽会被这三言两语所打败,她是贺景歆。她冷冷地说道:“骆明姝,你喊我一声姐姐。那我这个姐姐也告诉你一句,我跟她相识八年,我跟她结婚离婚,跟她上床多少次。我远比你了解她。你难道喜欢二手的。”
“了解?你想说了解她的上床姿势,还是了解她脑子里的东西。”骆明姝弯了弯唇,比她更加有气势,激将法道:“姐姐,你那麽自信便来冰岛。”
她双手撑着办公桌,俯身过去,极具攻击性:“四月份去冰岛看极光,几率很小很小。但是,她说她一定会让我看到的。她说,她会用洪荒之力,逆天改命。”
骆明姝说完,她便扬长而去。
她回到自己的跑车里,一个陌生号码进来,对方问道:“她愿意吗?”
骆明姝轻松地跟另一边的恶魔,莞尔一笑道:“她会去的,你要相信,骄傲自负的人总是不相信别人嘴里说的实话。”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方讥嘲,但又忍不住道:“她可是你的姐姐。你不怕我弄死她?”
“姐姐?”骆明姝轻咬着那两个字,很是厌恶地哼哼,嗤之以鼻:“有句话叫做姐妹是用来出卖的,亲的都可以出卖,何况是这种表的,莫名其妙的。想跟我抢alpha,你不跟我说这是我姐。我还被瞒着,她这辈子都不愿意跟我相认。那就永远别认了。”
对方笑了笑:“如你所愿。”
骆明姝走了,贺景歆怔怔地垂下眸子,眼眶红肿,她的双手放在桌上,将头贴在小臂上,无声地哭起来了。
易玖,程玖澄。
易玖的眼睛满心满眼都是她,程玖澄的眼里,跟她似乎都只在性上。
她喜欢的是易玖,还是如今的程玖澄。
曾经的易玖,是如此地仰慕她。
而如今的程玖澄,对她不存在任何仰慕之情。
程玖澄真的在乎她,又怎会瞒着她,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她捏着那张复印件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字。
为什麽不告诉她?
非要让骆明姝拿着过来告诉自己。
她哽咽抽泣着,眼眶不断地溢出泪水。奶奶进手术室,她都没有勇气想哭,她的每一次哭,都是因为程玖澄。
程玖澄非要欺负她,直至欺负她到体无完肤。
骆知斐提了一个保温盒,她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人回答请进,骆知斐想要进去。可一想有点冒犯,还是去秘书办问一问。
谁跟贺总在里面谈事情。
骆知斐便去了秘书办,询问了原因。
而秘书办说,刚才骆明姝骆小姐刚来过,说是来找骆医生。之後,贺总接待了骆小姐。
两人交谈了十多分钟,骆小姐离开的时候,心情很好,顺便给我们都签名了。之後,贺总再也没有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骆知斐心想,自己的小侄女,有点小公主脾气,绝对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她和景歆也吵不起来。
姐妹之间有什麽可以吵架的。
骆知斐敲了敲门,“贺总,你开开门好吗?你不应声,我就冒昧地进来了。”
门内:。。。。。。
骆知斐将门推开,没有见到贺景歆。
她想起了昨晚易玖说过,贺景歆的办公室里,有一间嵌入式休息间。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在贺景歆桌上有一张被揉成纸团的纸,她绽开一看。
居然是一张录取通知书。
欧洲工商管理学院,位于法国的枫丹白露分校。
她忽然听到易拉罐捏扁的声音,她终于发现了那道门,她轻轻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贺景歆凌乱的长发遮住她的脸,她瘫坐在地上,地上多了一些啤酒瓶。她好久都没早上喝酒,她一边喝一边发出笑声,自嘲又凄凉。
所有的爱,所有的热情,就被浇个透心凉。
既然她选择去法国留学,为什麽在过去相爱的几个月里,她一句都不提?为什麽她每次做事都让她最後一个知道?为什麽她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