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格外想抽烟。
他打电话给霍刚,想叫霍刚送烟来。
只是电话接通之后,他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既然灼灼不喜欢烟味,那他还是狠狠心,把烟戒了吧。
“少爷?”霍刚那头迟迟听不到司慎行说话,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现在过来?”
“不用。”司慎行回过神,没提烟的事,只问他:“白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白知芙的未婚夫在她的订婚宴上死了,外界都骂白知芙克夫。
加上,之前他跟夏灼灼一起,废了白念城。
白家必定会把这两笔账都记在夏家和他身上。
对他,白家暂且不敢怎么样,但对夏家,他们未必不敢动手。
霍刚没什么思考能力,不过阿麦提醒过他,要关注白家。
他向来清楚自己没阿麦聪明,所以阿麦说的,他就记在心上了。
他报告道:“订婚宴后,白知芙闭门不出,白季勇从孙峥跃那里得到的权力,被新来的空降兵拿走了不少,他们家现在焦头烂额。不过,我的人告诉我,白季勇这几天见了窦斯齐一次。”
司慎行点头:“继续盯着白家的人。”
“是!”
白季勇和孙峥跃属窦部长的左膀右臂。
孙峥跃倒下了,窦部长定然更看重白季勇。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窦家授意的,盯着他,就盯好了半个窦家。
“得想办法让他们忙起来,他才腾不出手祸害夏家的人。”司慎行说。
霍刚突然福至心灵。
“白知芙的那个未婚夫余一鸣不是死了吗?他们家里的人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豁得出去,不如让余家的上门去找麻烦。”
司慎行微微一挑眉。
“你长脑子了。”
“……”
“就这么办。这件事交给你了。”
“是!”
过了两日,正好是余一鸣的葬礼。
白季勇让白知芙出席葬礼。
白知芙不同意。
“您不知道外面是怎么骂我的吗?这个节骨眼出门,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嘲讽我!”
白季勇恨铁不成钢。
“你不去,更落人口舌。余一鸣的死,是孙家造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去才让人觉得你心里有鬼。”
“我清者自清!警察都放我出来了,我去不去,都是清白的!”
“你非要跟我顶嘴吗?这些事还不是你闹出来的!当初你好好跟夏怀征结婚,至于走到这一步?”
“难道不是你们不让我跟残废的夏怀征继续往来吗?我本来要去医院看他的,是你们说让我别去,说夏怀征已经废了,继续往来,他们会逼我跟残废结婚。现在却来怪我?”
白季勇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白太太心疼女儿,哭着说:“你打孩子干什么?难道她不无辜吗?”
两个大人吵了起来。
白知芙不胜其烦,黑着脸答应了。
“都别吵了!我去参加葬礼还不行吗?”
……
余家一片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