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很多事注定不随人愿。
“那可能是你遇到的医院不好,其实你去市中心也可以开小型诊所,只要你技术好,干净卫生,足够专业到哪儿都有饭吃。”
语言的安慰是如此苍白,不过我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只要有手艺,不愁没地方吃饭。
“那就借你吉言了。”
医生笑呵呵的,我的心情也被他感染的渐渐好了起来。
也许这次受伤是因祸得福。
我不信,看到我额头上的这个伤女人,还好意思直接将我赶走。
我重振旗鼓,结果一转身,看到慕北川来了。
我站在门内。
他站在门外,陈画扑到他怀中,宛若乳燕投林。
他的手掌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安抚意味十分浓厚。
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单想也知道,大概就是在告状,或诉说委屈,倾诉害怕之类的……
我又不是陈画
我摸了摸头上的纱布,纱布在指尖上留下粗糙的触感。
我回头问医生。
“有后门吗?”
医生摇摇头。
我叹了口气,只能从前门离开。
我低着头,用头发遮住脸,不想与他们有任何正面接触。
“站住!”
慕北川还是看到我了。
我停下,却没有转身。
“你和陈画一起来,她被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北川……”
陈画柔软的声音响起,“这不关何姐的事,她一直有护着我,是我自己被吓到了。”
“转过来。”
慕北川的声音冷漠非常。
如他所愿,我转身了。
这额头上的纱布自然藏不住,他拧眉看着我。
“你这伤……”
我只问陈画,“你不解释一下吗?”
从我口中说出来,指不定慕北川还要以为我是胡编乱造,颠倒黑白。
只有陈画说,他才会信。
陈画咬了咬唇,“何姐,谢谢,如果不是你帮我挡着,那一扁担就要落在我脑袋上了……”
我这才看向慕北川。
既然伤都已经受了,那么该争取的权益就不能少。
“我这算工伤吧?”
“……算。”
慕北川声音有些沙哑。
我露出欣慰笑容,“那就好,回头该给我的奖金请一分都不要少,我要用来看伤,顺便给自己买些补品,毕竟这次流了不少血。”
出事以后我没有照过镜子,但当时额头上流了那么多血,脸上多少也沾了些。
此时的我,绝对称不上好看。
陈画关怀道,“何姐,这里的医生真的能给你治吗?不然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不需要。”
我急着离开,想去找小女孩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