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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你真的跟我大侄子分开了?」
二食堂饭点如往常一般的嘈杂,梁若璇转过身,脸上只剩不解。
她今早生理期不舒服,请了两节课的假课间操那个空档才到学校,谁知道进班就看见原本那张熟悉的用心布置过的课桌,不见踪迹,她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整个上午她也没找到时机去问,回身跟牧时桉问,他也是神色淡淡,平静地说句暂时分了。
骆眀昭面前是一盘铁板鱼豆腐,就是各种蔬菜和鱼豆腐的炒菜,味道平平,她握着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夹菜,她沉默一阵,故作云淡风轻地回:「嗯。」
「啊,为什麽啊!」梁若璇惊呼。
林雨彤没好气地看着她:「你啥都不跟我们说,我真服了!」
「哎呦,没有狗血剧情,没有第三者,啥都没有,就单纯觉得现在学习更重要,就这样,你们还期待着我俩咋样,就说现在先做朋友而已。」骆眀昭又埋了口米饭,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梁若璇抬起头跟林雨彤对视一眼後,她放下筷子:「昭昭,是不是因为我大侄子让你吐的事啊?」
骆眀昭原本筷子上还夹着块鱼豆腐,手一松带着弹性的小方块就这麽顺着又掉回碗里,这事其实他俩没跟梁若璇他们说,用的藉口是两人吃不到一起去,大概也就薛游知道。
「你即便没说我们也能猜出来啊。」林雨彤托着下巴。
骆眀昭一共吐了三回,除了那次在面馆,後来在食堂还有两次,梁若璇她们也不笨,有目共睹的事。
「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觉得这事挺玄乎的,我自己都不明白啊,」骆眀昭眨眨眼,无奈地说,「说实话我一直也不懂,从当初就是啊,即便他吃饭再奇怪,你们都觉得没什麽,就我一个人看了难受算怎麽个事,现在更严重,一看就吐,我不舒服还是其次,主要这真的会让牧时桉自尊很受挫啊,跟他分也算是因为这个吧,主要我不想让他因为我改变什麽,还因为我对自己产生怀疑。」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这麽一大串,两个好姐妹也都明白。
「原来是这样啊。」梁若璇也能懂她。
林雨彤蹙着眉,思维发散地比较远:「确实我们看他,也就觉得他吃着很慢,有点无趣,倒也没什麽别的感觉,璇子,你大侄子从小就是那样吗?」
梁若璇歪着头,像是努力检索着记忆:「我也不太记得,好像一直就这样吧。」
聊天一时陷入僵局。
「好了,你们也别多想,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可能我们之间就是少了点缘分,不过大家还是朋友啊。」骆眀昭努力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平静自然些,但心里的难过情绪,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能也是怕她伤心,林雨彤将话题很刻意地转到别的地方,三人也都心知肚明,顺着她的话就那麽聊着。
骆眀昭再次将那块鱼豆腐用筷子夹住,与它大眼对小眼,半晌,啊呜一口咬下去。
切,没滋没味一点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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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骆眀昭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让人恍惚,仿佛跟那个少年的亲密时刻就是大梦一场。
不过就是换了位置,他们还是彼此的放学搭子,也没什麽能聊的话题,安静地陪着对方,让这段放学路显得不那麽孤寂,好像回到最开始,他们才刚认识的时候。
可骆眀昭心知,自己没能走出来,那梦一次次变得更加清晰,愈发影响她夜里的睡眠,她每夜只能将精力耗在书桌前,熬到生理上承受不住,才放下笔上床睡觉。
但这样的生活终归没能持续太久,即便她再蹑手蹑脚降低自己在夜里行动时产生的动静,骆齐和王乐萍也很快发现,就算是高三生她也睡得太晚了点,早上不到六点就得起床,夜里两点她房间台灯还是亮着的。
「保持你现在的成绩就好,用不着那麽拼命,又不是让你考到那清华北大去。」王乐萍跟她说。
於是他们给她定了条规矩,十二点必需上床睡觉,骆齐每晚上跟宿管大爷似的,按时按点来她屋里查寝,骆眀昭也没办法,只能改了个路子,躺床上闭着眼背书,等他们睡熟了,再下床学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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