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确实有吓一跳。贝璎摸了摸被撞红的鼻子。
骨翼完全收回去了。
赫芬克斯双腿伸展开,半躺在床上,乾脆地翻了个身,重新背对着贝璎趴在床上,嗓音还是很哑,但是语气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温和。
「继续吧。」他说。
贝璎迟疑着想问问他行不行,临到嘴边又把这话咽回去了。
赫芬说继续肯定就是行的意思,她不该质疑他。
还剩几笔,翼纹的地方就彻底完成了,贝璎以生平罕见的手速完成了这几笔的勾画,长舒了口气。
这个地方终於完成了。
大体上完色之後,她把调色盘放到了一边,挑了一支笔尖极细的毛笔开始最终的细化,和之前一样,仍然是从尾椎开始,由下而上进行最终描画。
赫芬克斯把脸埋进枕头里後,发现这样更要命,其他感官被封闭之後,触感会更加明显,於是他又把头抬了起来。
贝璎没注意到他低头抬头的动作,一边细化上色一边感慨赫芬克斯的腰真细,但是一点不显得孱弱,腰肌明显,是那种一看就很有爆发力的精悍瘦削。
她的笔尖顺着往上,划过中间的凹陷,旋转出一个笔花,轻轻一提,重重一顿,继续往上走。
赫芬克斯眉眼间尽是忍耐的表情,眼睛闭着,长而卷曲的睫毛微微颤抖,像是扑棱的蝶,展翅欲飞,却飞不起来,被困住,只能无助地颤抖。
他的下唇已经被自己的尖牙咬出了血,新鲜的血液顺着唇瓣往下滴落,把下巴附近的床单染成了深色。
有一处结构略有些复杂,需要仔细看,仔细勾画,於是贝璎俯下。身,靠近了那片区域,她尽量放轻了呼吸,却没注意到之前赫芬克斯的一搂让她的发型有些散乱,不复一开始的稳固,此时一低头,大半头发都散了开来,落到了赫芬克斯光洁的背上。
贝璎连忙放下笔,把头发都捞了起来,重新简单扎了一下。
猝不及防被柔软的发丝划过敏感的背部翼纹处,赫芬克斯再次倒吸一口凉气,眼眸瞬间就完全转变成了暗沉的墨红色,黑色的纹路遍布大半後背,骨翼差点再次出来。
再来一次,哪怕是以他的定力也受不了,会直接提前进入血欲期。
赫芬克斯一口咬上自己手腕,大口吞食着鲜血,终於把自己的理智从岌岌可危的失智边缘拉了回来。
贝璎闻到了血腥味,担忧地问道:「赫芬,你怎麽了?」
赫芬克斯立刻给自己施了个止血魔法,哑声道:「不小心划破了手,没事。」
「让我看看。」她弯下腰,想来看看他的伤口,却被避开。
「小伤而已,几分钟就能愈合。」赫芬克斯把受伤的手腕往里藏了藏,即使很疼,眉头也没皱一下,「快画吧,天快黑了。」
他越这样,贝璎越怀疑。
「你先给我看看。」她坚持道。
赫芬克斯没办法,只好把手伸了出来,但他提前施了一个障眼魔法。
露出来的手腕只有一道极小极浅的伤口,确实如赫芬克斯所说,几分钟就能愈合,但贝璎总觉得哪里奇怪,可她说不上来。
「看过了,继续画吧。」赫芬克斯把手收了回去,催道。
「嗯。」贝璎起身。
「觉得累可以直接坐下来,我能承受住。」赫芬克斯温声道。
贝璎摇了摇头,想起来他看不到,又出声道:「不了不了,我不累。」
直接跨坐在他腰背上也太羞耻了吧……她做不来。
贝璎重新提起笔,沿着预先设想好的方向细化,一笔一画极为认真。
赫芬克斯眼尾潮红,剑眉蹙起,但是又不敢继续咬手腕,忍耐得极为辛苦。
贝璎再次放下画笔进行调色,她纠结了一下,看了看赫芬克斯的背,认真思考什麽样的颜色才能更配。
赫芬克斯感觉背上的酥麻感觉没有了,疑惑开口:「嗯?」
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得厉害,就像被困在沙漠中的旅人,许多天都没有喝过水一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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