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变得更加尖锐,“嘭”的一声,房门被甩上。屋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程易白说话:“舒蔓我已?经让她回去了,你放心?,她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
“谢谢。”他默了默,“你都知道?了。”
嗐!谁想知道?这些破事。程易白干咳一声:“略有耳闻。”
讽刺的是,他护住了他的尊严,可是,他此?刻好像也没什么尊严。
“我这样的人,”他茫然望着天花板,苦笑,“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你这样的人,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现在既然没有什么牵挂了,为什么不?为自己考虑。”
程易白顿了顿,接着说道?:“生活总会?继续,人总会?向前看,比你苦的人多的是,但不?管怎么样,真?正想要关心?你的人一直都在,你可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
徐书晏从没想到?,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云泥之别,大概就是他们这样——面前这个男人,是他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存在。
“先好好休息吧!之后的事情,等你身体?好转再说,”程易白看了下输液袋,跟他说道?,“护工就在外面,你有事按铃。”
“晚些我再让舒蔓过来。”
还有必要吗?
徐书晏欲言又止。
“我还有事,先走了。”
门被轻轻带上。
许久过后,病房里才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
“你后悔了吗?”
“徐书晏。”
舒蔓也没心?思回家?,和?姜悦一道?去了她的陶艺馆。还在正月里,陶艺馆没正式营业,没顾客在,也正好给了俩人聊天的空间。
姜悦给她泡了自己刚淘来的新茶,看她始终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着说道?:“你别那么担心?嘛!他们两个又不?可能打起来。”
——是不?可能打起来。
但程易白这个腹黑的家?伙,套路起人来可不?带手软的,徐书晏嘛又骄傲又敏感,脾气不?太好,尤其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俩人的相处,她简直都不?敢想。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脑子一热就给程易白打电话,”冷静下来后,她可真?后悔,“现在这个事情弄得,都不?大好收场了。”
“怎么不?好收场?兴许你想多了呢!”
“程易白既然过来,定然不?是冲着吵架来的,他是来帮你解决问题的。你要相信他!”见到?舒蔓很认真?地点了个头,姜悦笑着道?:“这世上,能有几个男人有他这样的胸襟!你一个电话,他立马放下手上的事情跑过来。”
“是啊!”真?的很感动啦!
姜悦撞了撞她,暗示:“人家?这么为你,你不?得做点什么表示表示,拍拍他马屁。”
“总得让人开心?一下吧!”
“你怎么比我还会??”姜悦一道?一道?给她出主意,舒蔓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