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连廊的暗处,赵律璟飞快走过去,把那根头发递给暗处的人。
那人把头发放进塑料膜里,露出脸来才发现他是赵老师。
“没有弄到血液吗?”
“没有,那只猫很喜欢他,压根没有挠他。”
赵老师也有些惊讶,赵老的猫最凶了,压根不让陌生人碰,怎么遇到顾远洲就是例外了。
“他非常谨慎,压根不让近身,这根头发还是他蹭猫的时候掉的,你最好一次成功,要不然我可弄不到另外一根头发了。”
“明白。”
宴会厅里。
赵老乐呵呵地在众人的拥簇下切开了特制的,二十层的大蛋糕。
顾远洲端着蛋糕盘子,一点一点挪到裴司臣身边,眼神示意他往暗处走走。
两人观察完四周,见赵律璟陪在赵老身边才放松下来。
“洲洲,你怎么了,好像很忌惮赵律璟。”
“臣臣,怎么办,他拿了我一根头发,我刚刚跟他握手的时候,我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都是虐待小动物的。”
“你是说赵律璟……”
“嗯。”
他这个样子到是人模人样的,业内多方好评,倒是看不出来内里是那种人。
“别怕,有我在呢。我下午就让私家侦探查一查他,有什么咱们也能提前准备。”
“好,臣臣,赵老找你做什么?”
裴司臣顿了一下,把口袋里的胸针拿出来。
“他说是爸爸的,就为了把这个给我,又说了些让我和裴宣和好的话。还拿自己举例子,说自己和儿子一辈子没和解,结果儿子出了车祸,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误会也没来得及解开。”
顾远洲摸了一下那枚胸针,疑惑道:“你怎么确定这是叔叔的胸针?”
“爸爸的信息素是山茶花,应该是他的,他又没有什么立场因为这些小事骗我。”
“嗯,今天这事我总觉得到处透着诡异,臣臣,咱们好像入局了。”
被四处窥探的眼神,被捡走的头发,莫名其妙的关心。
一直到宴会结束顾远洲没有再聊一句关于赵家的事,临近结束时,赵老师还破天荒遥遥敬了他一杯酒。
也不在意顾远洲喝不喝,自己倒是一口闷了。
回去的路上顾远洲轻声道:“臣臣,赵家到底是怎么发家的,我感觉他们家的血煞气都很重,不舒服。”
“道上的,不太干净,这些年洗白了不少,内里还是脏的,一般不要跟他们多来往就是了。”
“知道了。”
顾远洲靠在后座脑袋一转,眼睛不自觉落在后视镜上,那个黑车……
“臣臣,有人跟追。”
“小李,去闹市区转一圈,往人多的地方走。”
小李是特种。兵退役,反侦察能力不错,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几次后终于把那个尾巴甩掉了。
等回了家,顾远洲捏着杯子咕咚咕咚喝了满满一杯水。
“福叔,我想吃排骨,好饿啊。”
“小少爷,你们不是参加宴会去了吗,没吃饭吗?”
“没有,什么也不想吃。”
他一看见桌上那些肉菜,脑子里就想起来那些血呼啦擦的画面,恶心的不行。什么都吃不下,那块蛋糕还是强忍着恶心才咽下去。
“小少爷,先吃点色拉垫垫。”
西红柿酱放了一堆,顾远洲看了眼又开始反胃,这次回来了家里,神经放松下来,那些恶心的感觉再也压抑不住,他捂着嘴跑进卫生间呕的一下。
顾远洲总觉得胃里泛酸,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咣当。
福叔手里的铁盆掉了,他眼珠子瞪的老大,丝毫不管在地上轱辘轱辘转着圈的,停在裴司臣脚边盆。
“家主,你可真沉得住气啊,快去看看小少爷啊。”
福叔真是恨铁不成钢,小少爷这个模样一看就是怀孕了,孕吐呢,裴司臣还呆在原地,不成器啊。
真是的,没有一点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