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顾远洲上一次咬他的指尖要强烈的多,后背被汗水浸湿,额头也跟着冒出来细汗,唇齿之间是被拼命压抑住的喘。息。难熬,真的太难熬了。
随着顾远洲愈发深。入的动作,裴司臣浑身都开始冒冷汗,脸色的血色尽数消失,唇瓣也变得苍白无力。
裴司臣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流失,不可逆的流失。偏偏精神又好的出奇,反应久久下不去。
血腥气在空气里急剧蔓延,他后颈的腺体贴猝不及防落下,满屋子都是甜腻到爆炸的味道。
顾远洲的眼神已经变得极其迷。离,晕晕乎乎的,他一下子摄入了太多了血,疯了似的,急需找到一个发泄口。
他的手指刷的一下扯开衣领,热意稍稍缓解,更深更深的需求却又随之而来。他从来没有过初拥的经验,只能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不太清明的脑子,用极致的自制力停下吮。吸的力道。而后舌尖舔。过两个尖牙的伤口,一直等到伤口愈合,才缓缓抬起头来。
“臣臣,咬我。就像我刚刚咬你一样,觉得什么时候喝不下了,浑身要爆炸那样,再停下。”
裴司臣舔了一下苍白的唇,牙齿没有咬别的地方,而是咬在了顾远洲腺体的位置。
甘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开,裴司臣急不可耐地吮。吸着,像是第一次接触血的饿鬼,箍着顾远洲的腰,又把人提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严丝合缝贴着,两个人什么情况谁都骗不了人。
裴司臣察觉到顾远洲身体的轻chan,愈发激动,闭着眼睛,一次比一次咬的深。入。
慢慢的,裴司臣的动作滞涩下来。
他的耳朵突然听到了屋外的鸟鸣,那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传回来的动静。
刚刚还微微发酸的手臂此刻充满了力量感,似乎稍稍出手就能打死一头牛。
裴司臣停下嘴里的动作,学着顾远洲的样子一点一点,反反复复亲过顾远洲的伤口。
“洲洲,洲洲。”
暧。昧又痴。缠的呢喃,顾远洲听着后背都开始冒汗,从尾椎骨蔓延到后颈的痒。意快把他吞噬了,他努力稳住心神,抬着裴司臣的下巴道:“臣臣,你感觉怎么样?”
裴司臣抬起红彤彤的眼睛,舌尖扫过冒出来的小尖牙,有些迷茫,又有些紧张道:“好像,好像,我真的变成吸血鬼了。”
他能清晰的听到顾远洲血液流动的声音,比世界上最好听的乐器弹奏出来的声音还要好听1000倍10000倍。
裴司臣回味着甘甜如蜜的味道,不自觉吞咽着口水,手指更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顾远洲的腰。他发觉顾远洲的信息素更甜了,对他有致命的吸引,想亲,想狠狠亲他。
“洲洲,亲亲我。”
撒娇似的,顾远洲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小尖牙,又勾唇浅笑,去亲他的眼皮。一下接着一下,大大安抚了裴司臣的紧张情绪。
顾远洲的手指按在裴司臣的心口,轻声道:“这里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吗?”
“好像心跳的频率更快了,洲洲,我看你怎么都看不够,恨不得一直这样盯着你。”
其实,不仅仅是盯着,还有非常非常非常多过分的想法。
顾远洲轻笑了一下,他揪了一下裴司臣的侧脸,凑到裴司臣耳边道:“你知道初拥最开始是干什么的吗,归根到底都是为了那些事。裴司臣,我允许你对我做这样那样过分的事情。”
心口骤然一松,裴司臣茫然地捂着心口,眨巴着红彤彤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向顾远洲,他紧张道:“我好像感觉很不一样。”
“嗯,臣臣,你不是想伺候我嘛,来呀。”
炽。热的吻发了狠落在顾远洲发红的唇上,星星点点的,那是他的血。
脑子里克制住的想法喷涌而出,裴司臣亲着亲着就发觉自己不对劲儿起来。
某些暴虐的情绪又涌上来,裴司臣的牙齿不小心刺破了顾远洲的唇,血腥气顿时在屋里炸开。
顾远洲chuan着气勾着裴司臣的脖子,眼神沉醉迷。离,手指稍稍碰了一下他后颈的腺体,血腥气更浓重。他似乎是泡在血海里,浑身都是裴司臣的味道。
他的臣臣,好像被他勾出来易感期了。
“洲洲,怎么办?”
裴司臣快要爆炸了,气血下涌,他焦躁地盯着顾远洲的眼睛,却又莫名其妙没有什么动作。
他真的像顾远洲说的那样,好像必须要等顾远洲同意,他的身体才敢做出下一步反应。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种微妙的被掌控感,裴司臣不讨厌,反而很喜欢很喜欢。
在这个世界上,对于顾远洲来说,只要他是特殊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