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最后入土她都没能去送送他,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如今,想要再次见他,只能是他那冰凉的墓碑吗。
“父皇,母妃,你们先回去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失魂的瘫坐在榻上,望着腕间那银色手链出神。
泪水一滴一滴滑落,过往种种浮现在眼前。
她甚至还能记得,她初回京中,那暖阳照耀的码头上,男人笑的坏坏的,对她说,“不如以身相许吧。”
她愿意,她现在十分愿意,可是他人呢……
接下来的日子,俞昭儿基本都是在栖凤殿里待着。
她没有去何奕年的墓前祭奠,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丢失了勇气。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她。
但她是怪的,这么久了,竟然都没来她的梦里见上一见。
盛夏的尾巴,俞昭儿没有感受到。
似乎日子一下子就转到了深秋,快到她有些恍惚,直到窗外总是飘进来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这才提醒了她。
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
这期间,生了很多事情。
黎为民被废了,如今是小皇子接替了太子的位置。
被废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陷害何奕年,对她这个公主痛下杀手。
而是,父皇查出来,黎为民那家伙居然不是皇室血脉。
可能父皇从滴血验亲的时候就已经心生怀疑了吧,只是没有抓到皇后的实证而已。
东窗事后,郑皇后被赶出宫去,郑丞相因教女无方也被罢了官。
朝堂上,郑氏一族的党羽凋落,纷纷转靠为何国公。
本该风光无限的何国公,却因丧子之痛,一夜间满头白。
俞昭儿听到翠竹跟她说的这些,有些想笑。
奕年哥哥在的时候,那个老鲶鱼从没给过好脸色。
对她们的亲事也是百般阻挠,要不是因为他,可能也没有后面那么多事情。
如今奕年哥哥不在了,他倒是父爱如山了。
“主子,曾小柳来了,在外面吵着闹着要见您。”
俞昭儿一身素白色长衫,鬓上未戴任何珠翠,只有一只何奕年留下的玉色簪子。
整个人懒懒的,斜靠在软榻上,感受着太阳的温度。
“主子?”
翠竹再次开口,俞昭儿深吸一口气,眼睛却未睁开。
“不见,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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