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金松被这么一打断也气得不行,转头看向府尹,“大人,此事涉及我们府上的私事,可否请无?关人等回?避?”
还没等府尹说话呢,徐永琚便冷笑一声,“我们确实是不知道你们这?些来龙去脉,我本来还想着继续听听看呢,但?你如果?不让我听倒也成,我不如去那?个什么锣鼓巷找人好好查查,看看那?寡妇房里平日里都去了些什么人吧?”
连金松听出他在威胁自己了,他怒视着徐永琚,徐永琚只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说话。
其实?要真论起来,在现代的时候这?种涉及到个人隐私的案件那?也属于是不公开审理?范畴的案件,但?是今天这?事儿里本来也就涉及连金松跟那?个寡妇的一些不能见人的事情,倒不涉及到梁静春的什么,他凭什么要回?避?
府尹看向他,“可还要人回?避?”连金松不语,府尹也没追着问。
“梁氏,你继续说。”
“好”,梁静春继续道,“前些日子?连金松找到民妇说要纳那?寡妇为妾侍,将她娶进门,民妇调查后知道了这?个情况,民妇自然是不依的,他便说民妇无?所出,要休了民妇,还不许民妇带走任何嫁妆。”
“民妇虽只是一普通内宅妇人,但?民妇自认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连家的事情,也未有任何错处,他凭什么休弃民妇?”
“这?几天闹得厉害,他都?已经搬到锣鼓巷去住了,今日一早他便回?来了,还不依不饶地要将民妇的几副字画拿去当了,说要给那?寡妇重新置办一套宅子?。”
“民妇如何能同意?民妇嫁妆里的东西都?是亡父生前一点一点置办的,便是自己拿出来用民妇都?舍不得,更别说当了给他养女人!”
连金松的脸皮被扯了下来,一时间?气得脸上通红,气儿上不来,不停地咳嗽,梁静春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这?便是你的行凶动机了!”少尹冷笑一声,“你深恨连金松想要休弃你,还想要谋划你的嫁妆,所以你盛怒之下便打算捅死他对吗?”
“民妇没有!”梁静春赶忙辩解,“那?刀是他带上门的,若非民妇机灵,也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了!民妇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便是民妇真有了除去他的心思,民妇又何必需要以身犯险呢?”
“说得对!”徐永琚吼了一声,方才少尹说的动机其实?是成立的,所以他没有立马反驳。
但?是也许他对这?人有偏见吧,反正他看到他,听到他说这?些话就很烦,就想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人给臭骂一顿!
少尹刚想说什么就见方才去梁国公府的衙役回?来了,他忙让人过来问道,“国公府可有说什么?”
梁静春哪怕没有对国公府抱有期望,但?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期待,也看了过去。
“国公府的意思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如何与国公府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请大人秉公执法?便是!”
梁静春闻言瘫倒在地上,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连金松心里的那?跟弦也终于松了下来,他不怕别的,就怕国公府突然插手他的事情。
当初他看中国公府的庶女就是想着自己好歹也有个功名在身上,而?梁氏虽然是国公府千金,但?是既不是主枝,父亲还早早就去世?了,自己未必配不上。
不过他内心伸出偶尔还是觉得若是梁氏嫁给他能带着国公府对自己的扶持回?来,那?这?门亲事才算是攀得到位的想法?。
可惜问题就是梁氏从前就是国公府里的小透明,出家后更是等闲不会与梁家有什么交集。
他最担心的就是平时梁家不搭理?他的破事,若是自己欺负上头了,他们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孩子?受伤。
他就怕这?个。
可今天听来的消息,连金松忍不住哈哈大笑,“梁氏啊梁氏,自作孽不可活,如今连你母家都?嫌弃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少尹不等府尹说话便高声道,“梁氏杀夫有动机,物?证人证俱全,本官宣布……”
“宣布你个大头鬼!”徐永琚实?在是忍不了了,他严重怀疑这?姓连的给那?少尹塞钱了!
“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自己配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给本皇子?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