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恼了,迈步要走。
司墨承一本正经拽住她,“我又没说傻妞是谁,你急什么?”
她停下。
男人不羁,浪浪荡荡的,“是你啊,不然是谁。”
池晚狠狠甩开他手。
他立在那,噙了笑。
“不痛了?”她一瞟他后背,衬衫黏着皮肤,透出黄色的药膏痕迹,小部分结痂了,大部分仍旧淤青肿胀。
风摇晃树叶,浇下一大滩的积雨,她一推,司墨承后退。
雨水浇湿了长裤,没淋伤口上。
“猜我今天去干什么了。”灯火,乌云,花海,在他眼眸里纠缠。
时而枯黄,时而灰暗。
“去找女人了。”
司墨承笑意加深,“猜对了。”
池晚盯着地上的水洼,“华小姐知道吗?”
“知道。”
她鞋尖踩水洼,“没发火啊。”
“哭了。”
池晚偏头,司墨承恰好也看她。
大约她挨着路灯,他瞳仁里她的影子,是明亮的。
“你哄完华小姐才回老宅?”
“没哄。”司墨承明白了,她根本没懂。
以为他结交新欢了。
她宁可相信他有新欢,都不相信他已经清清净净、无牵无绊的,在她面前。
也是。
哪里无牵无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