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二人难得回来,咱们还是过些时日再去买吧。”
沐渐青顿了顿,心情有些复杂。
他知道云衔川这人温柔细腻,可没料到云衔川就连今日初见之人的心思和动作都观察到了。
他不知道云衔川之所以能注意到,完全是因为和他有关,只觉得像云衔川这种人,以前身边竟连个对他好的人都没有,实在让人难过。
虽说宋千樾的确重视云衔川,但并非是关心这个人,而是觉得这是能给宗门的发展带来好处的好苗子罢了。
他攥了下衣袖,又伸手刮了刮鼻尖,道:“好,那咱们先在宗门留两日。”
“温迟意和夏浮颍都属于压不住事的性子,若真有事,等过两日他们就该说了。”
正如沐渐青所想的,他这话说了还没过两日,温迟意和夏浮颍便找到了花砚居来。
他们二人找来时,沐渐青和云衔川正坐在花砚居小院的摇椅上坐着喝茶。
摇椅摆放在小院梅花树下,成群的粉嫩花朵将花砚居点缀得艳丽。
花香飘荡,有花瓣随着风飘落在石桌所放的茶壶边。
如此美景,却不及沐渐青半分动人。
只见沐渐青身着一身红衣,倚靠在摇椅上懒洋洋地小品了一口茶,看向来者,笑得清浅:
“二弟,三妹,你们怎麽来了?”
温迟意和夏浮颍一见到沐渐青就开始支支吾吾,眼神飘来飘去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努努嘴,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
沐渐青歪头笑问:“这是要和我玩猜谜吗?”
温迟意和夏浮颍急忙摇手,倒还真像有点怕哥哥的弟弟妹妹:“没有没有,哥,我们只是在想怎麽和你说。”
沐渐青可好奇死了。
以前,温迟意和夏浮颍只要露出这副模样,那必然是在外又闯了什麽篓子,想找他帮忙。
“直接说。”他道。
夏浮颍看了眼温迟意,一脚蹬在对方的脚上,温迟意“嗷”了一嗓子,只好开口说道:
“我们在外除妖,遇到了一个大妖,那大妖祸害村民,我们想将它铲除,却没想到那妖物擅长烟替术,将自己一分为二,跑了。”
“衆所周知,那烟替术一旦施展成功,就算将一分为二的其中一只妖物杀死,半日之内不除掉另一只,那妖物就会复活,根本死不掉。”
“在妖物逃脱时,我们曾给他们施下了追踪咒,可大概知道那妖物身在何处。”
“然後我们一路追踪,发现那妖物为了防止我们将他除掉,一真身一分身特意朝不同的方向而去,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它虽用了烟替术一分为二了,但实力还是和之前一样,若我们二人分开追击,肯定打不过。”
“杀了一个再去追杀另一个,半日之内解决也不现实。”
“所以。。。。。。”
“哥,小师弟,前两日和宗门的师弟师妹们切磋,我觉得除了你们二人之外,无人可降服那妖物,所以。。。。。。可否拜托你们二人出宗,和我们一同将其制服?”
沐渐青听後蓦然睁大眼睛,将手中的茶杯撂下,掐了掐眉心:
“既然有这种事,为何不早说?”
温迟意和夏浮颍尴尬低头。
魔族入侵时他们都没能赶回来,想必宗门内应该有不少人都受了伤,他们刚一回来就求人跟他们一起出宗除妖,再次深入危险,这种事哪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