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驰勾了勾唇:“你喜欢这麽隆重的仪式吗?”
晏鹤迟疑了一下:“我觉得……不太适合我吧,我不喜欢和很多人凑在一起,又热又吵的。”
他还没有设想过自己的婚礼。
年幼的时候坚信自己此生不会喜欢上别人,工作後身边同学朋友陆陆续续的结婚了,他也没有设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是什麽样子的。
那个时候他总觉得自己会永远孤身一人,不受爱情的束缚与捆绑,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鹤,可以在湖前肆意的漫步。
他转头看向霍驰,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你喜欢什麽样的婚礼?”
霍驰想了想:“我都可以,只要是我爱的人,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与意见,也不需要别人的祝福,只要你愿意,我不在乎是什麽样的仪式。”
青年傻笑了一声,凑上去吻他的唇角,被男人拉住手不肯放开。
有酒味顺着唇舌传递过来,口腔里像有火把在燃烧,烫的他不住後退。
“有酒味,不亲了。”
霍驰捞着他又吻了两下才放开,他将青年的每一根手指都仔细摩挲过,细长的指节被轻轻捏了捏,随後又被男人放到唇边吻了又吻。
晏鹤被他亲的有些痒,不客气的收回了手:“乱亲什麽?”
男人拉过他,突然用力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
“疼!再咬掰你牙!”
霍驰蛮不讲理道:“我的男朋友,我怎麽就不能咬了?”
晏鹤脸一红,顿时升起几分热气:“你是狗吗?”
霍驰低下头用力亲了他几下:“我要是狗我就咬这里丶这里还有这里!”
晏鹤推了推他,又被握着手指吻了上去。
车子停下,两人手牵着手进了电梯,晏鹤衣服外露出的肌肤都透着些粉,看上去快被蒸熟了。
霍驰恰恰相反,他毫无羞涩之意,反而得意洋洋的。
防盗门被拉开,晏鹤刚踏进屋内,被拽住按到了墙上,门被带上,霍驰吻了下来。
口腔中的空气被人尽数掠夺,对方是个粗鲁且不讲理的流氓,夺走了他呼吸的权利,只能在男人施舍的氧气中寻求片刻放松。
唇舌交缠中,青年用牙轻轻咬了咬他,霍驰会意,松开了他。
晏鹤此刻有些晕头转向,挂在他身上看着好不可怜。
霍驰伸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低下头吻他的脖子。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倒在沙发上,霍驰口腔中的酒气似乎也麻痹了晏鹤的意识,局面彻底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衬衫扣子被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了白皙的胸脯,锁骨上明晃晃的印上了几个牙印,晏鹤才上手推了推他。
青年的气息还有些不稳,略有些局促道:“先洗澡。”
男人俯下身将他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唇舌交缠的声音伴随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快就不可分割起来。
湿热的气息围绕在身边,浴室中的水汽弥漫开来,带来阵阵灼热,逼仄的他上不来气。
在男人汹涌的吻里,晏鹤轻轻拉开门把手,男人应声而停,褐色的眼眸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洋。
晏鹤推开门,半挂在他身上:“出去吧,好热。”
霍驰将他抱起,两个人吻在一起,跌跌撞撞的到了床上。
黄昏即将取代白昼,赤红的太阳挂在云端,染的半面天都燃烧起来,像一条霸道的火蛇即将席卷世界。
花洒上的水珠因为反应不够敏捷此刻还附着在出水孔处,过了良久才滴下来一滴,汇进地板上的小水滩里,随後顺着地下水道流走,彻底消失不见。
卧室里渐渐传来些许异声,显然是强忍着又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只言片语。
黑暗渐渐爬上了窗,很快有低低的哭声穿出来,夹杂着几句撒娇般的脏话,很快又被堵了回去,渐渐失去了所有动静。
汗水滴在床单上,又迅速消失不见,这场讨伐持续了很久,直到月亮升到了最高处才停息下来。
青年的发丝湿成一片,睫毛上还沾着半滴泪,看上去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