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偏厅等候,本宫稍後便到。”
“是。”芯红应声退下。
容蓁起身,理了理衣裙,向偏厅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芯红略带惊讶的声音:“秦公子,您怎麽到这儿来了?”
容蓁擡眸望去。秦风一身浅蓝色锦袍,腰间束着白玉带,正站在院中,身形挺拔,气质温润。
她心中微微一动。这背影,竟有些眼熟。
男子此时闻声转过身来。
容蓁猛地顿住了脚步。
秦风?
他怎麽会……
秦风缓缓转过身,对着容蓁温文尔雅地一笑。“长公主殿下。”他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容蓁愣愣地看着他。
秦风的五官,与萧誉竟有几分相似。只是眉眼间少了萧誉的凌厉,多了几分书卷气。
容蓁回过神来,淡淡一笑:“秦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她转身走进偏厅,在主位坐下。
秦风在她对面落座。
“不知秦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容蓁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风略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是奉陛下之命,前来陪殿下聊天。”
又是二哥?
她就知道。
这堆积如山的画像,这络绎不绝的“客人”。
都出自二哥之手。
只不过,二哥这是什麽意思?
故意找一个与萧誉相似的男子来刺激她吗?
容蓁擡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风。秦风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秦风感受到容蓁探究的目光,面上笑意未变,却垂下了眼帘,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封信笺。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只用火漆封着。
“殿下,这是陛下让我转交给您的。”秦风双手奉上信笺。
容蓁看着那信,心中疑惑更甚。
二哥葫芦里究竟卖的什麽药?
她伸手接过,拆开火漆,展开信笺。
信上只四个字:以毒攻毒。
容蓁无语,擡头看向秦风,见他依旧低着头,神色恭谨。
让她对着一个与萧誉相似的男子排解相思之苦?
荒唐!
撵人?
似乎不太合适。毕竟人都进了府门,又是奉二哥的命令。只得将信纸叠好,塞回信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兄真是……用心良苦。”
红木雕花窗棂外,几只不知名的鸟雀扑棱着翅膀掠过,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照出容蓁脸上僵硬的笑意。
她找个什麽话题可好,总不能就这麽干坐着。
恰好此时,芯红端着茶盏进来,为两人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