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徐氏父女跟在身边?
吕俭自然知晓这“灯下黑”的道理。
遂连夜去往知州府,将这朱知州喊起来,带人来搜捕徐氏父女。
“其中必有诈!”吕俭厉声道。
“吕大人,朱大人。”
朱知州掀开帘子,急问:“可是搜到了?”
“回禀朱大人,属下们被拦在院子外,尚未入院搜查,两个下人拦在院外,扬言要搜捕,从他们尸体上踏过去。”
“朱大人,这……属下们可要砍了他俩?”被踹官兵试探性问。
朱知州慌忙道:“莫动刀剑,好好说,莫伤了和气。”
天老爷,怎地就在汝州尽出这些幺蛾子?
这升迁恐怕无望了!
官兵神色一僵,遂道:“朱大人,去了那么多的人,恐怕和气不了。”
朱知州慌忙回头望着吕俭说:“吕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下官可不知晓这学堂有疑犯。”
这不是你说的吗?!
吕俭狠盯他一眼,心内暗声咒骂,废物!
遂起身,出了马车,说:“去搜!无论谁拦着,亦不能违抗圣令!”
“眼下,官家日夜难眠,就想将谋害先帝的恶徒绳之以法!”
官兵肃然道:“诺!属下这就去!”
“等一下。”吕俭迟疑开口:“手脚轻一些,莫要伤了惠淳夫人。”
“诺!”官兵领命而去。
朱知州亦出了马车,左手搓右手,这下可出大事了。
这三尊大佛在此,他左右都劝不住。
好不容易等了一刻钟,方才那个官兵又跑出来,急声禀告:“大人,宋大人与惠淳夫人出来了。”
“说请你过去说话。”
他自然不敢说,让朱大人滚过去这话。
朱知州更是难安,说:“吕执政,这搜捕之令是您下的,下官哪里知情。”
“要不,吕执政随下官一同前去,与两位贵人好生解释一番,消除这其中误会。”
吕俭瞥眼看他,知晓他恐惧,拉自己下水。
事已至此,他自然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生过,与宋易安、范紫芙关系如初。
眼下,汝州动乱难以解决,若能逮住徐氏父女,他回京亦好向顺泽帝交差。
遂,他下了马车,向学堂内走去……
院子外。
宋易安将外衫解下,披在范紫芙身上,嘱咐:“这天刚亮,露水重,莫要着凉。”
范紫芙拢了拢衣衫,未做推辞,对何柏元说:“何师兄,我应付得来的,你不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