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鸣雀哼了一声,梁青时:“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这有什么好问的,盛苍云知道梁青时心知肚明,问就是故意。
但这种借着玩笑问出来的话仍然裹着几率不安,昔年盛苍云也有这样的时候,那时候父亲去世,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离开。
他也别无所依。
握着他手的人说我在这里。
这个时候盛苍云牵起梁青时的手说:“不是你和路边大爷说的那样吗?”
他微微抬眼看向对方,揶揄地说出三个字——
“小男朋友?”
丁鸣雀嗤了一声:“是挺小的。”
梁青时以前都没觉得这小子那么烦人,“我还是比你大了两岁,喊我哥。”
丁鸣雀:“凭什么啊?”
他看了眼盛苍云,“这才是我哥,你顶多算半个嫂子。”
【笑死我了,做爱豆失败去做嫂子天啊!】
【丁鸣雀你真的……还蛮有梗的哈。】
梁青时:“你哥还喊我男朋友呢。”
盛苍云发现他越来越幼稚了,站在一边又觉得好笑,余光瞥见靠在栏杆上放空的梁煊。
对方时不时看这边一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晃着手机。
隔了几秒,盛苍云收到了新消息。
是梁煊发的,盛苍云背过身,躲开了镜头,看到了一串英文符号。
是丹麦语的单词。
盛苍云学得一般,纯粹是跟着梁青时年囫囵了几句,但即便看得一知半解,但这一句就是单词组合。
打散后重组。
是一句——
他是他吗?
盛苍云看向几步远的梁煊,对方也看向他。
他点了点头。
梁煊猛地转头,然后转身先走了。
梁青时还在和丁鸣雀拌嘴,直到去了海边的小吃街,仍然觉得这小子吵得要命,想着把他打发走。
他抱着孩子抱得很有技巧,也有盛年睡觉很熟的原因,梁青时只能趁着丁鸣雀在看烤鱿鱼,迅速拉着盛苍云走了。
盛苍云问:“你不饿吗?”
梁青时:“去吃海鲜面,不过有点远,得环岛了。”
他问:“去吗?”
下一秒又忍不住笑着问:“我是你的谁?”
他因为和丁鸣雀争论盛苍云喜欢吃奶糖的问题自己拆了一颗奶糖,现在嘴里还含着一颗。
靠得近了,红豆味都很浓重。
后面是热闹的小吃街,他们走向停车场。
盛苍云:“你到底多想听我那么喊啊?”
“幼不幼稚。”
梁青时问:“那你讨厌我吗?”
这话都有失从前梁青时的水准,盛苍云表面说幼稚,但等盛年放到车后座后梁青时关上车门要站直的瞬间,直接拽住对方的衣领。
他感叹了一句:“红豆味还是太浓了。”
“但比不上红豆罐头的红豆涂在吐司上的味道。”
那是梁青时的爱好。
习惯的确可以更改,比如爱他所爱,等对方走后,也成为了新的习惯。
梁青时反客为主,无所谓此刻停车场也有经过的人,靠在车上,去亲吻失而复得的爱人。
【@丁鸣雀你真的被偷家了。】
【等下,我怎么感觉喜欢吃红豆的是封叙啊,温凝不是抱怨他吃完了红豆罐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