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马眉头微皱:“他们在防备什么?”
“听说……是为了那把光剑。”驼背老七小声说道,“他们在等什么重要人物过来,似乎要做一笔大交易。”
公孙白马心中微震,果然,那些贵族的目标正是光剑!
他沉吟片刻,又问道:“是谁在主持这件事?”
驼背老七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是否该透露更多信息。公孙白马淡淡地加了一块金子过去。
驼背老七眼睛一亮,压低声音:“是白侯爵,他是黑流城的掌权者之一,据说他与帝国贵族圈里的一些人关系密切。这次的交易,据说涉及到了远征军高层……”
公孙白马目光微微一凝。
如果连远征军都牵扯其中,那这件事恐怕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公孙白马在黑流城已经待了三天,他像一粒尘埃,毫不起眼地融入了这座城市的底层。
每天清晨,他会穿上破旧的衣服,带着捡来的破铜烂铁,混在拾荒者群体里,进入城东的废品市场,将手中的物件换成几枚铜币。废品市场弥漫着锈蚀与腐朽的气味,到处是低声讨价还价的商贩和蜷缩在角落的穷人。
有时候,他会在市场里听到些有趣的消息——贵族们的宴会,某个富商被关进地牢,某个远征军军官在醉酒后失踪。他知道,在这座城里,信息的价值远超金钱。
夜晚,他回到破旧的旅馆,在昏暗的房间里静静地梳理自己的调查结果。
那些贵族——特别是白侯爵——的确在计划一场秘密交易,而这次交易的核心,毫无疑问,就是赵公子誓死守护的光剑。
而公孙白马知道,他唯一的优势,就是敌人还不知道光剑就在他手里。
第四天晚上,公孙白马走进了城东的一间地下赌坊。
这里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汗水的气味,赌桌前围满了兴奋的赌徒,他们挥舞着钱袋,眼中充满贪婪。一个赤膊的壮汉猛地拍桌怒吼,显然输得精光,而他对面的瘦削男子嘴角含笑,轻轻收起桌上的金币。
公孙白马的目光落在那个瘦削男子身上,驼背老七。
他在人群中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等老七赢够了钱,起身准备离开时,才悄然跟了上去。
老七刚走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就被一只手死死按在墙上。
“谁?!”
公孙白马松开手,低声道:“是我。”
驼背老七定睛一看,脸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你又想打听什么?”
公孙白马沉声道:“我想知道,白侯爵的府邸,最近都有什么人进出?”
老七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这几天一直盯着白侯爵,看来你和他有仇?”
公孙白马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老七耸耸肩,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昨天,一队从帝都来的使者进了白侯爵府,他们带来了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上刻着帝国的徽章。”
公孙白马眼神微变。
帝国的使者?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没有再追问,而是转身离开,在黑暗中悄然消失。
五天后,公孙白马终于摸清了白侯爵的行踪。
这位黑流城的掌权者,几乎每天都会前往城外的一座私人狩猎场,在那里,他与其他贵族们一边打猎,一边商谈机密事务。
公孙白马换上了一身仆从的衣服,混入了一支猎队,悄悄潜入了狩猎场。
在那里,他看到了真正的贵族游戏——
一群穿着华贵长袍的贵族围坐在兽皮铺成的椅子上,举杯畅饮,而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被放逐到林间,身后,数条凶猛的猎犬狂吠着扑向他。
男人惨叫着逃跑,但他没有任何机会。贵族们哈哈大笑,一名戴着红宝石戒指的男子随手抬起火枪,一声枪响,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公孙白马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里,根本不是狩猎场,而是贵族的杀戮乐园!
更重要的是,他在贵族席位的正中央,看到了白侯爵。
白侯爵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神色平静,仿佛刚才被猎杀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野兽。
公孙白马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黑流城里最冷血无情的存在。
从狩猎场回来后,公孙白马加快了自己的行动。
他花钱买通了一些贵族仆人,打听到白侯爵的府邸每晚都会举办宴会,而所有进入府邸的仆人,都必须通过一位名叫卡尔管家的审查。
于是,他花了两天时间,伪造了一份身份文件,并成功进入白侯爵府,成为了一名最低级的侍从。
公孙白马悄无声息地攀上二楼,透过窗户看到卡尔管家正坐在书房里,一边翻阅账本,一边低声咒骂着某个欠他钱的商人。
他轻轻推开窗户,像一阵黑雾般潜入。
卡尔管家似有所察觉,猛地抬起头,但下一秒,一道银光划过,他的喉咙瞬间被割开,鲜血喷溅在账本上,带着未了的贪婪与腐朽的气息。
公孙白马没有停留,他迅速清理掉痕迹,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