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间里只有楚宸邪和薛梓棋后,薛梓棋立即起身,“宸邪,我要先去洗个澡。”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拿上亵衣亵裤,一熘烟跑进温泉室中。
楚宸邪:“……”
他低头把袖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立即皱眉,这味道却是有点一言难尽。
安王府大堂。
当高彦鲁走进大堂,就看到楚宜安端坐在主位上,他赶紧上前行礼:“见过安王爷。”
瞧着站在大堂中央的高大男子,楚宜安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就是邪儿的导师,高彦鲁?”
“是!”
“你不在学院教导学员,来本王的王府做什么?”
“晚辈来负荆请罪。”
这招先发制人,用的不错。
楚宜安在心里冷笑,面上不禁诧异道:“你何罪之有?”
“历练回来的途中我们遭到伏击,晚辈没能保护好楚宸邪和薛梓棋两位学员,是晚辈失职。”
他言辞恳切,礼数周到,让人丝毫毛病挑不出来。
楚宜安却是摆手道:“听说那些人都是大灵师,你区区一个武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何况那些人的目标就是邪儿,这是他的劫数,与你无关。”
高彦鲁没想到楚宜安会这么说,不禁抬头朝他看去。
却见楚宜安疲惫地揉着眉心。
他赶紧低下头,这样的楚宜安和他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
“王爷宽仁大度,是晚辈着相了。”
楚宜安无语。
宽仁大度?
说的是他?
他和这个词好像一点都不沾边。
这家伙莫不是在埋汰他?
“有件事本王想不明白。”
“王爷请说。”
“今天你来负荆请罪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杀了你吗?”
“王爷,实不相瞒,来安王府之前,国君召见了晚辈。”
楚宜安眼睛微眯,楚宜琛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是谁袭击了邪儿他们,看来让他误打误撞猜到有另一个人要对付邪儿。
按照楚宜琛的行事作风,接下来他应该会坐山观虎斗。
想到这里,楚宜安恨的磨了磨牙。
心说:等把幕后之人找出来,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收回思绪,抬眼看向高彦鲁,诧异道:“这么说是皇兄让你来的王府?”
“晚辈原本打算休沐日再来王府请罪,但见了国君,他让晚辈现在就来。说您是明是非之人,定不会对晚辈如何。来的时候,晚辈心里其实很忐忑。事实证明您果然和国君说的一样。”
楚宜安:“……”
这家伙在故意给他戴高帽!
高彦鲁一个粗汉子,这些话应该不是他能说出来的才对。听着文邹邹的,像是女人才会有的细小心思。
想起刚才邪儿说过的话。
难道真的是儿子的至交好友,或者是爱慕者出的手,亦或者两者都有。
再抬眼看向大堂上的高彦鲁,楚宜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到底是什么线索?
伸手揉着眉心,他绞尽脑子,努力思考。
想要找出那丝有用的线索。
而高彦鲁说完那番话后,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楚宜安回话,心中不禁开始忐忑起来。小心翼翼再次抬头,结果看到对方依旧在揉眉心。
明显很伤神的模样。
也是,楚宸邪受了那么重的伤,楚宜安不焦虑才怪。
楚宜安把之前和楚宸邪两人的谈话回想了一遍,终于知道自己忽略的重要线索是什么了。
他立即朝门外喊道:“安顺。”
正候在门口的安顺听见唿唤,立即走进屋,“王爷有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