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他心里很是焦急,似乎在等人,不要下不要下。
窗外还是下起了瓢泼大雨,小孩子叹了口气,用力地把窗户关上。
房间很暗沉,似乎一点光都没有。
他走到开关那里,想要开灯,但是又没有按下去,费电……电是要钱的。
这是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四处漏风,没有地暖,没有空调,只有如铁网一样的防盗窗。
小孩子又坐回了床上,外面电闪雷鸣,他侧头怔怔地看着,不吵,也不闹。
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
直到大门口传来钥匙扭动的声音。
等的人,回来了。
小孩兴高采烈地下了床,鞋子都没穿就跑过去,来人是个女性,看不清脸。
身上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妈妈!”
他为什么要叫妈妈?
“安安宝贝,怎么光着脚啊?”
情景突然扭曲,所有人物都变得歪斜,声音也变得光怪陆离。
他不是安安!
沈临大口大口的呼吸,惊醒了过来,他浑身都湿透了,被抱了起来。
脊背一直在被顺。
“呼呼……呼……”
“不是,不是。”
“我不是。”
沈临脸颊几乎没了血色,靠在陆屿廷的肩膀上,不能自已地喃喃道。
“你不是。”
沉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沈临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紧紧地抱着对方。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陆屿廷。”
“在。”
“陆屿廷。”
“在。”
沈临不知道怎么回事,闷声哭了起来,单薄的胸膛一起一伏的,还伴随着阵阵的咳嗽……
夜晚了。
雨水淅淅沥沥,仿佛和梦里重合了起来。
*
第二日。
沈临又去了趟怀安寺,眼皮肿得像个饺子,坐在蒲团上,等主持。
小和尚过来送茶的时候还震惊了下。
“你怎么成这样了。”
“过敏。”
好面子得很。
小和尚倒是成熟得很,跪坐在旁边的小蒲团,给沈临倒茶水,“师父在给师兄们上早课,陆施主去了也得稍等一下。”
沈临整个人情绪不佳,看到人要过来递茶,神色恹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