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家。”徐惊缘问道,“怎麽了陈总,是有什麽需要吗?”
“正好我公司年底团建,我想安排在凛山。”陈诺问道,“徐老板,有优惠吗?”
“直接给你最优惠。”徐惊缘说,“来入住的人越多越好。”
陈诺笑着说:“不多不多,也就三四十个人。”
陈诺创业,管理一家中型公司,主要工作是对外出口。徐惊缘记得他以前一直说想要做大老板,如今的确是按照原有路线发展的。
徐惊缘说:“没问题。”
“对了。”陈诺又问,“你还能联系上卜阳阳吗?”
徐惊缘:“……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哎呀,就是的,我也是啊。”陈诺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这卜阳阳润了之後,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她以前不是跟你最好了?连你都联系不上,我们就更联系不上了。”
徐惊缘说:“可能是工作太忙了。”
“有可能。”陈诺问,“她结婚了吗?”
“结了。”徐惊缘想了想,回他,“我们上一次联系,就是她结婚的时候。”
“那得好久了吧。”
“三年前。”
“算了。”陈诺说,“十年不见,我还挺想她的。”
徐惊缘笑了笑:“我也是。”
陈诺又问:“梁烬舟你还记得吧?就是高二在咱们班,高三转走的那个男生。”
徐惊缘:“……记得。”
“他现在在人民医院上班,我加上他微信了。”陈诺说,“他以前跟卜阳阳也挺好的。”
徐惊缘:“嗯。”
“吴珊妮前两天还跟我提他呢。”
徐惊缘诧异:“吴珊妮?”
“对啊。”陈诺说,“她问我有没有梁烬舟的联系方式,让我推给她。”
“……”
徐惊缘还挺想问一下,陈诺有没有把梁烬舟的联系方式推给吴珊妮。
其实如果她想问,以一种玩笑或者八卦的语气问出来,没有什麽不妥。
但徐惊缘又一次在面对梁烬舟的“私事”上,沉默了。
“我记得他俩上学那会儿好像关系不怎麽样啊……”
……
又聊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有人叫陈诺。
陈诺哎了一声,和那人说了几句话,再同徐惊缘开口,便是道别。
“那咱们周五晚上见啊。”
徐惊缘说:“好。”
挂断电话,徐惊缘走进沐雨浔风。
孟南正在後院忙着采买归纳。
徐惊缘从门口向後院忘了一眼,孟南正事无巨细地和送货人进行沟通,认真且严格,看起来像是没受到什麽影响。
取消婚礼这件事情对孟南来说,其实没什麽大不了。
但对于她的家人来说,像是捅破了天。
于是很快,徐惊缘就听到孟南焦急无奈地和家人通话。
“退了,不要来静南,礼金都退回去。”
“不是,是我要退,别给林子畅父亲打电话。”
“我不工作吃什麽?你给我钱吗?”
“我大学学费都是自己交的,别说什麽欠你们了。”
孟南面色沉重地挂了电话,转头又去点货品。
徐惊缘站在原地,没敢立刻上前。
孟南点好了物品数量,正准备找小推车来装货品,一转头看见表情鬼鬼祟祟的徐惊缘,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孟南无奈至极:“你什麽时候到的?”
徐惊缘回她:“你接电话之前。”
“你就不知道帮我拿小推车来?”
徐惊缘立刻应声:“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