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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2页）

惜棠的心撕扯的生痛，还在发愣的当口，看见谢澄进来了。

她的唇瓣轻轻动了动。

谢澄盯着她的唇，好久都没说话。

惜棠茫茫然唤了声：&ldo;陛下。&rdo;

谢澄柔声问：&ldo;在想什么？&rdo;

惜棠低头，不说话。

谢澄深寂的眼睛注视她：&ldo;你与九弟弟说了什么？&rdo;

&ldo;我们，&rdo;惜棠小声说，&ldo;我们说了小树。&rdo;

谢澄问：&ldo;只是小树么？&rdo;

惜棠畏缩了：&ldo;你说了不问我和他说什么的。&rdo;

&ldo;我是说了。&rdo;谢澄的声音轻轻的，&ldo;但我也说了，不许他吻你，或者你吻她……你有听么？&rdo;

惜棠不禁发起抖来：&ldo;我，我……&rdo;

她什么都回答不上来。

谢澄没有再问了。

他低垂着眼睛看她：&ldo;你先去歇息吧……我去沐浴。&rdo;

惜棠低着头说好。

她有些不知所然，但的确已经很晚了，就依谢澄的言语做了。

银白色的月光，洒了惜棠满身。

不知过了多久，谢澄回来了。

他湿漉漉的都兰香，萦绕在惜棠的鼻尖。

惜棠屏着呼吸等他说话。

但谢澄只是说：&ldo;出去了一日，不累么？快睡吧。&rdo;

惜棠听从了。

奇怪的是，她没有花很多时间，就睡着了。

而在寂寂的深夜中，谢澄闻着她身上本不该有的，不小心沾染的香气，久久的难以入眠。

他一晚上都没有睡。

散了朝会，谢澄始终神情郁郁。

他的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

左右见他心绪不佳，都不敢上前打扰。谢澄缄默地阖了会眼睛，忽然听见卫和来报：&ldo;陛下，夫人知道您昨夜没睡好，差人送了汤过来……&rdo;

卫和觑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说了下去：&ldo;夫人的心里有您呢。&rdo;

皇帝冷冷一哼：&ldo;无非就是怕朕生气了，来哄哄朕罢了。&rdo;

卫和神情一窒：&ldo;那您的意思是？&rdo;

皇帝睨他一眼：&ldo;这还用问？当然是让人进来！&rdo;

刚刚还不屑一顾的模样……卫和暗暗腹诽，退下去传令了。不多时，果然见灵儿双手捧着食盒进了来，皇帝心头积郁，不愿与她多说。灵儿倒还自在，行礼过后，就恭恭敬敬地把食盒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