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三个大,只能对着中间的小儿子干瞪眼。
薄一鸣举双手投降:“两个爷爷和一个奶奶,还有两个爸爸,我是小朋友,可不可以不参与这么重大的话题?”
他哭丧起小脸,崩溃,“我想去洗手间啊~我都九岁了,不可以尿裤子的!”
温铭辉和朱倩雅哪里舍得小孙子难受,赶忙松开:“快去快去。”
温辞书见儿子蹿出去,小声道:“那个,我也……”
“你坐好。”
温铭辉瞪他一眼。
温辞书坐好,搭在沙发上的手被薄听渊拉过去紧紧握住。
温铭辉和朱倩雅其实也是担心大过于一切。
两人昨天才知道节目的存在就立刻赶来。
老夫妻俩昨晚上一直在研究节目,感觉自己儿子好像身体转好,性情也回到从前。
自从他结婚后怀上孩子,老两口就发觉他情绪不对,总是爱一个人独处,阴阴沉沉不爱讲话,身体又差得离不开医生。
这些年要不是薄听渊真的在精心照料,他们肯定是要接回去养着的。
总体上说,老两口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气小儿子不跟他们说实话。
温辞书老老实实地道歉:“爸妈,没有在电话里说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
一直没说话的李赟适时地给亲家递台阶:“我看辞书这阵子身体好,参加的节目也轻松。听渊也是一直顾着的,我想他们俩总有商量。”
薄听渊也道:“爸妈,节目还剩下最后一期,结束后我会陪着辞书多修养。”
温铭辉点点头,这就算揭过去。
时间已经不早,老两口又是从南方坐飞机赶来,薄听渊让徐叔去安排客房休息,同时留李赟也住家里。
“一鸣呢?今晚一鸣住我们房里吧,好久没说话了。”温铭辉道,“李赟,你说呢?”
“我没意见。”李赟笑了笑。
温铭辉与李赟算是年少相识,只是一南一北,往来不多。
十年前结成亲家后,走动才算密切。
起身时,温辞书生怕薄听渊要抱自己,眼眸瞪了瞪,示意他别乱来。
他才发现薄听渊这人也有些天之骄子的我行我素,做事情是不大顾忌旁人眼光的。
正好李赟说有些话想跟薄听渊谈谈,于是父子俩去一楼的书房。
温辞书则送父母去客房,随行的还有钟姨。
他总感觉父母欲言又止,还要教训他什么。
果然,到客房,温铭辉看着儿子道:“你在家,听渊就这么给你抱来抱去的?这多不像样子?这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看着?”
温辞书脖子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痛快降临。
朱倩雅看不下去,给儿子撑腰。
“你临老还这么多讲究?你又不住在这里,看不到的事情你就不要管。”
钟姨也搭腔:“就是抱两步怎么了?给我们二少爷举到头顶也是应当应分的。”
“噗……”温辞书没忍住,笑出声。
“还笑得出来?”温铭辉脱掉外套搭在沙发上。
温辞书咬住下唇,保持缄默。
温铭辉转而道:“钟姐你也是的,辞书不告诉我们录制节目的事情,那你多少要说一声?亏得家里还有小辈看电视,认出辞书来,不然呢?一直瞒着我们?”
温辞书道:“爸,不是钟姨的错。”
朱倩雅看着健健康康的儿子,心情很是愉悦,笑眯眯地打趣:“对的,这件事都是辞书的问题。老温你骂你儿子。”
温辞书:“……”
是亲妈吗?!
“不要骂小爸爸啊!”薄一鸣拿着手杖跑进来。
温辞书怀疑他刚才可能都把这玩意儿拿进洗手间。
薄一鸣主动给爷爷奶奶解释自己上节目的情况,听得两个老人也是皱眉。
没等温铭辉开口,朱倩雅率先道:“一鸣,你这个年纪要好好念书,知道吗?不然奶奶住过来陪着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