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半敞的衣襟垂落,露出白腻绯红的一片。
镜子里,温辞书喉间、颈侧、锁骨布满大片大片令人想入非非的暧昧印记。
刚才洗澡时,温辞书已经看过。
可现在完全不同,是在薄听渊的注视下。
他的瞳孔微缩,手肘试图顶开他。
薄听渊不为所动,视线紧紧盯着镜中害羞的眼眸,将睡袍扯下来。
衣襟滑过皮肤重重地垂落时,辞书浑身一怔。
薄听渊的视线在他肌肤上一寸一寸地滑过,仿佛是无声的抚摸与摩挲。
下一秒,薄听渊低头,亲吻他的肩。
他宽大粗糙的掌心在细腻的皮肤上揉过,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温辞书不敢直视地垂下疯狂乱颤的眼睫。
薄听渊偏偏与他作对,托起他的下巴。
镜中,身形相差悬殊的两人叠靠在一起。
一个是□□的冰雪玉人,偏偏处处浮现红痕。
一个裹着黑色睡袍,堪称严丝合缝,禁欲森然。
温辞书微微扭头,想避开他的手。
薄听渊却贴着他的脸,唇压着他的耳问:“中午拍照片的时候,穿了?”
温辞书大脑如被闪电击中,轰然瞪眼。
“你……我……我当然穿了。”
薄听渊挑眉:“是吗?”
很明显,语气里透着怀疑。
温辞书恼羞成怒,手肘用力杵在他胸口:“你满脑子什么东西呢?”
薄听渊吻着他的耳尖:“那两张照片不允许我想其他东西。”
“别说了……”
温辞书耳朵快被他嗓音烫化,侧过脸主动去堵住他的唇。
大半天了也不给亲亲。
简直是罪不可恕。
薄听渊越加放肆地吻回去,手掌在软玉一般的肌肤上游走。
他抱着人坐上沙发。
热烈的拥吻中,温辞书被他转过来,背靠着他胸膛,双腿被托高打开悬在两侧扶手上。
他试图合拢双膝,但薄听渊的手掌紧紧地握住,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温辞书气息渐浓,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左手揉上来,才发现,他洗完澡不仅仅没戴眼镜,连戒指都已经提前摘掉。
更要命的事,温辞书意识到两人对面竟然正对着镜子。
他简直不敢相信,激动又诧异:“你,你动过沙发?”试图挣扎下来。
薄听渊抱紧他,望向镜子,低沉嗓音似蛊惑一般:“试试?”
紧紧一个眼神两个字,就让温辞书陷入莫名的高温与低喘中。
他干涩的嘴唇抿紧,难以抗拒这般诱惑。
……
温辞书的额角沁出薄汗,后脑勺抵在他肩处,明明满心羞耻,视线却紧紧盯着他的手。
有时,薄听渊的过分温柔,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当温辞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跳动过快时,薄听渊总能第一时间克制住欲望,慢慢地等他恢复平静。
这短暂的过程明明是一个不得已的过度,但之于两人仿佛变成一种特殊的缠绵。
煽情得令温辞书只想越发抱紧他。
……
等一切躁动平息,温辞书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
仿佛两个人比方才更加融为一体。
薄听渊的手指轻轻地掠过他的肌肤,带起一阵阵涟漪与酥麻。
温辞书如此困倦又如此餍足,但他知道薄听渊还远没有满足。
充沛旺盛的精力,实在是令他难以招架。
他低喃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