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渔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也太畜生了吧?”
“我後娘被爹爹骗婚就够惨的了,爹爹本来就是一吃软饭的,我还要跟後娘的孩子争?”
“我的娘,做梦都不敢想这麽无耻的事啊!”
玄二十被她说的一怔,磕磕巴巴的:“属下,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章渔歌不想听他废话了:“行了,放吧,我看着你们。”
她眼神中带着失望:“我也不相信你们了,往後这药丸子就我自己来搓吧,你们放血就成。”
玄十八:“……”
玄二十:“……”
淦!
贱婢该下地狱啊啊啊!!
-
随便吧,爱下哪儿就下哪儿。
章渔歌心挺大,大半夜的,蜡烛明明灭灭,又是小钳子又是小勺子的,硬是把自己整成了斯内普的架势。
“呼——”
好不容易把药熬干,再将随身携带的搓丸板拿出来搓成药丸,随意的抓了一把放在瓷瓶子里,等着明日给地一。
章渔歌甩了甩胳膊,正要爬上床,外头突然有人敲门。
“谁?!”她警惕的抓起了刀。
“是我。”马文才的声音响了起来。
章渔歌松了一口气,开门叫他进来。
就没想到,他身後还跟了一个人。
萧晖进来就是一脸惨白的模样,声音中带了一丝的颤抖,看向章渔歌:“章兄,你没事吧?方才我路过你门外时,闻到里头异味阵阵,似有那血腥之气,因心中放心不下,便喊了表哥来一道看你。”
马文才没敢擡头,因着前一段时日的梦中呓语,他最近都有些躲着她。
便是此番出行,也是他暗中请表弟帮忙,言独居一室更可放松身心,这才将二人给分开。
但是再躲,当室友可能遇到危险时,他也不能坐视不理,便开口:“可是出事了?”
章渔歌没想到他们二人这麽细心,不由心中发暖,觉着自己在亲缘上的运气虽然不咋地,可在这万松书院,遇到的都是好人呐!
便笑道:“叫二位担心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那亲爹的属下找到了我,说他好似中了毒,需要我这个亲儿子的血液做药引子制成药丸方可压制毒素,这不,方才就在搓药呢。”
她手指着桌上的小瓷瓶,“那里便是。”
章渔歌现在也不怕说这些,都是出自名门的,随口说说呗!
尤其是这常乐伯,万一他回去之後稍一打听,知道这段时间哪个大人物中了毒,拼拼凑凑的,她不也就知道了吗?
却没想到,萧晖听完後热泪滚滚,“竟丶竟有此事麽!”
他“啊呀”一声往桌子上一趴,捶桌痛哭:“章兄……章兄竟孝顺至此,我不及也!”
一时间,心里又酸又涩。
酸的时爹爹中了毒却没与他们说,反而想起外头的长子。可这涩也是如此,他明白,爹爹是不想伤害他们才要了长子的血……这麽一想,他便不敢擡头看人。
章渔歌:“……”
她挑眉,你这表弟什麽毛病?
马文才:“……”
马文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的。
等萧晖哭够了,他拧了鼻涕,小声道:“咱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如……我也与伯父尽一份心意?”
章渔歌:“……”
马文才:“……”
章渔歌面无表情的看着马文才,後者面皮发烧,强行拽了表弟的衣领子:“打搅章兄了,你好好歇息。”
“哎呀!表哥你放开我!章兄的爹就是我的爹,我也要尽孝心的呀!”
“你还真不怕平阳侯被气死!”
章渔歌摇摇头,叹口气:“这才是好兄弟呢!”
想了想,又怕药丸子受潮变质,干脆忍着烫,不怕辛苦的用蜡烛油将每个药丸子滚了一遍,脸上还挺骄傲:“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封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