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奇:“可是罗宾。。。”
罗宾凑过来:“没关系的,茵弗说东海也会有弟弟陪着我的,你想去就去吧。”
茵弗摸摸她的头:“不要用能力偷听啦,想听就过来说嘛。”
他揉揉鼻梁,又拉住兴奋的萨奇,雷利看到这个熟悉的动作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会给您几份食谱,做给胡子老爹吃好吗?顺便练习,您也有学习任务的。”
他又转向马尔科:“啊,海军那边有人说很喜欢红十生産的护肤品,乙姬王妃那里应该还有一点,麻烦您带给以藏阁下。”
雷利:“泰格呢?”
茵弗:“乙姬王妃离开後他会回来,跟着您们去东海。那边更没见过鱼人族了,麻烦您多照看一下。至少这次王妃的外交很成功,报纸大概两三天後就发出去了。”
因为要避开视线,茵弗当晚就跟他们道别,直接搬到马林福德住宿区的卡普家里。然後被他拉到刚修缮一半的训练场。
“你小子,怎麽回事?”
“?您要我留下是让我修打坏的场地的吗?我。。。”
卡普摇头,严肃地指指那些暴力破坏的痕迹。
“老夫熟悉泽法,这基本都是你干的吧?你怎麽了?”
茵弗有些迷茫,我怎麽了?
“还有今天晚饭,曾经的你可不会那麽没耐心地打断宝贝着的小子,你在暴躁什麽?”
暴躁?
“再就是弗雷凡斯的事情。老夫就不信杰尔玛把你从白城带走了,过几个月国王突然就得铂铅病了?你干的吧,那场战争。”
哦。
茵弗突然感到窒息。
他怎麽了?从什麽时候开始不对劲的?亨姆岛,杰尔玛,弗雷凡斯,还要早?
巴苔里拉,香波地,红帆船?
巴雷特的声音,龙的声音,那些吵闹的,哭泣的,安静的突然全混在一起狠狠砸向他的头。
他捂住脑袋,因巨大的喧闹声而反胃。
“。。。您想让我做什麽?我不知道如何能用别的方法让白城脱离弗雷凡斯。”
卡普叹了口气:“老夫知道巴雷特去我儿子那边了,他不是跟着你的吗?”
茵弗:“。。。他在变好,先生,他在治好自己。”
卡普:“但是你快要变成他从前的样子了。”
他顺着卡普的手指看向破裂的土地,破坏的,暴力的,脆弱的,乙姬鲜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布满皲裂的瓷器。
他几欲呕吐,明明晚餐是鸡肉咖喱,鼻腔却充斥着腐烂的鱼腥。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麽,可是我在努力。。。”
卡普:“努力干嘛?确保你的那群孩子们,学生们能好好活到长大,没有你也能活下去,然後自己无所谓去死?就像罗格镇之前?”
'这是你的梦想吗?'
茵弗突然擡起头,眼神凶狠地盯着比他高大的海军英雄,耳饰闪过猩红的血色。
他向对方迈进一步,坚定的,凶狠的,好像他应该更加高大,好像他的那把普通的佩刀应该是一把无上大快刀,好像他应该是黑发。
他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将其拉下来对上自己的视线。
“这世界太吵了,卡普,吵的我头痛。”
“我会看到我想看的,直到我或者这该死的命运,总有一个先走到终点。”
卡普:“你不是罗杰。”
茵弗:“我当然不是,他死了。”
“我是茵弗玛利。”
恐惧催生的是。。。
“。。。你不对劲,小子。”
茵弗咧嘴:“。。。。救救我?”
卡普狠狠一拳把他捶在地上,新的裂痕盖住了那些皲裂。
“跟着泽法学'柔'吧,你现在的霸气太暴躁了。”
茵弗无所谓地抹去嘴角的鲜血,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肋骨。
“啊,毕竟【巴雷特】是我的第一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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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南迪不明白,本来都已经好好的茵弗玛利怎麽又躺到医务室里去了。
虽然他自己就是个很好的医生,不过卡普先生说他医者不自医。还是结实地在医务室呆了一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