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妈妈!放过布蕾吧!”
布蕾?
他刚支着自己的刀挪到一堵倒塌的墙形成的安全区就听到夏洛特们焦急的呼喊。
被BIGMOM抓在手里的的确是布蕾,不远处有几面巨大的镜子,应该是想用能力帮忙时被抓住了。
“是你。。拿走了我的三色马卡龙?”
“我没有,妈妈!我是布蕾啊!我不会的!”
“【Life】or【Sweets】!”
他没看清布蕾被吸走多少年的寿命,只知道那个好不容易摆脱疤痕,不好意思地跟姐妹们试各种化妆品的漂亮凤尾兰开始在夏洛特们悲痛的声音里枯萎,眼角出现皱纹。
好吧,行吧,去他的吧,那可是我的病人啊。
他深吸一口气。
“马卡龙!被我吃—掉—了!”
被丢开的布蕾不再失去寿命,他也不再关注,总会有兄弟姐妹们接住她的。他全部注意力必须集中在他面前的威胁上,没法逃,也大概接不住那断掉蛋糕山的一拳。
“三色马卡龙——!”
“啊,超好吃的呢。”
混蛋丶我要加倍的诊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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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加倍就是加倍,卡塔库栗的什麽腕带臂环统统带走。他在腿上放着的巨大首饰盒里挑挑拣拣。
“您怎麽现在都不戴了啊,您看看,这个都锈了。”
卡塔库栗坐在病床旁边,歪了歪头。
“也戴,不多,有点麻烦。”
茵弗闻言将盒子放到一边,歪过身子就要拉他的手,吃痛地嘶了一声。
卡塔库栗把他扶起来,主动伸出手,任由茵弗玛利像当年一样拿走了他手腕上的首饰。虽然这次只是一个简单的黑色皮绳而已,上面有一些蛇鳞般的暗纹。
“那就它吧,我也得跟上您的审美,之前那个丢了,不过我记得全是刺来着。”
“丢了?”
“啊,遭海难了,我的好多东西都被卷走了。”
茵弗满意地看着那些花纹,小心地擡起胳膊,用它把散着的头发扎起来,轻轻甩了两下脑袋。
“好看不?”
金色的头发被黑色的皮绳扎成小小的低马尾,普普通通,要是带刺的那个可能还更亮眼一点。不过卡塔库栗眯眯眼,说了句好看。
茵弗嘻嘻一笑,问他布蕾怎麽样了。
“她还好,妈妈大概抽走她十年的寿命吧,至少没受什麽伤。”卡塔库栗坐直身体,清清嗓子说道:“当时丶谢谢——”
“喂——!我听说你醒了啊!”
病房的门哐地一声被推开,茵弗下意识捂住耳朵,又因为突然扯动身体痛地缩了一下。
“注意安静啊,克力架先生!首先,这是医院,其次,现在很晚了诶。”
“就是很晚了你的救命恩人来看你你才应该感恩戴德啊!对吧,佩罗斯大哥!”
“救了我的是长面包先生丶不丶是三色马卡龙吧。”
就算最後那一击的瞬间有什麽饼干年糕糖果的帮他挡了一下,那也是在打穿後带着仍然不小的力道砸在他身上。
反正断了几根肋骨,没戳破内脏都是他长得好,走大运。晕过去一周,现在才知道当时长面包厨师长匆匆赶到,避免了他被BIGMOM捏死的命运。
舔着糖果的男人优雅地关上门,忽视自己的弟弟,用糖果凝了张椅子也坐到病床附近,表达慰问和感谢。
“啊丶虽然很想说不必客气,但是要是能给我点钱就更好了。”
“当然当然佩罗琳,你可是妈妈的客人。”
茵弗摆摆手示意不必,给他送钱就好了,家那边还有用呢。
克力架嗤了一声:“你小子还想回家?妈妈不会放你走的。”
茵弗:“过一阵再说,我还没体验完万国呢。”
佩罗斯佩罗古怪地笑笑:“妈妈的思食症也是你体验的一部分吗佩罗琳?”
茵弗点头:“算是吧,没死就算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