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哈哈哈,抱歉,医生,你睡了吗?”
“谁。。。?”
“我是蒂奇啊,我们一起讨论过恶魔果实的,你不是带来了吗?”
对方的步步逼近让他很不舒服,自己今天在甲板上许诺过某个船员要给其中一颗恶魔果实吗?太吵了当时。。。他听不清。。。
“哦。。。我不记得了抱歉,我是说要给您一颗吗?我还没问丶啊我问了。。。不过几点了?”他转过身去摸索收起来的箱子,“以藏睡了——唔!”
他的口鼻被捂住,後背撞上一个散发着酒与汗气的胸膛,腹间一凉。
诶?
“贼哈哈哈,谢啦小医生,不过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哦。”
好痛。
好痛——
好痛!!!!
他也没法出声,被死死捂住的口鼻让他根本没法呼吸。那把刀被抽了出去,发出噗嗤的一声响,然後再次捅了进来。
精准的两刀,大量滚烫的血液从淌下,让他本来就在迷糊的脑子痛的发白,指尖发冷,力气也一同被快速抽干。
窒息和失血很快就让他瘫软在陌生人怀中。捂在脸上的手被布团替代,身上被什麽勒住後,被放倒躺在自己的血里。
“贼哈哈哈你是不会死的,你的伤药很好用不是吗?乖乖晕过去,奴隶。”
黑影在他视线里分裂成三个,摇摇晃晃地摸索着,最後咔哒一声直起身子,他带来的礼物被夹在腋下。三个人变成四个,每一个都在他身上摸。
在被再次扛起的一刻突然一丝火花闪过。
'这是哪里来的?'
'嗯。。。那个人丶你要小心,是白胡子船上的。。。'
蒂奇?
红色的眼上,三道斜着的伤疤,被他用手指吻过,疑惑着自己破碎的记忆里是否有它,自己为什麽没治好它。
'。。。就是那个不睡觉的。。。'
'痛吗?'
'哈哈。。。你根本没在听嘛,记得我是谁吗。。。'
蒂奇正为无比顺利的计划而感到欣喜,只要到小船上,他的新生与腾飞近在咫尺。等小船支撑到最近的陆地就吃下暗暗果实,然後换船,联系世界政府,还好他们为了接这家夥离岛屿不算远。三颗恶魔果实,另外两颗也可以运作。。。
肩上的人突然腿部抽了一下,没关系,只要留有一口气———
他的确飞起来了,不过是向後,後背撞上船舱的墙壁才反应过来身前的剧痛。他被踢飞了?不,麻麻的阵痛更像是被震开了。
怎麽可能?他忍着身体里莫名的疼痛,呕出一口血後快速爬起,自己的砝码和装有果实的箱子都还掉在原地。船舱里已经有杂乱的脚步声,和敌袭的呼喊,必须要快,至少拿到果实!
蒂奇捂着胸口跑去,看清地上神志不清的人左腿上还覆盖着一点漆黑的武装色,不断抽搐着。自己勒住他伤口和手臂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渗透,因为缺血和循环的阻断,反剪在背後的双手看起来快废了。
这个状态怎麽可能?自己的内脏一定是伤到了,他又吐出一口血,骂了一声後优先捡起箱子,也没功夫再把这家夥扛起来,拽着他的腿就往船舷的方向拖。
“那边!”
“发生了什麽!”
“守夜的兄弟呢!”
没时间了,该死的。黑色卷发的胖大男人干脆丢下手里的人,向海中跳去。
下落到一半,他护住箱子做好落水的姿势,在与自己的生路越来越近时却突然悬空静止,歪曲的鼻梁堪堪接触到海面,下一刻被扑来的浪打湿。尖锐的爪刺入他的身体,他勉强扭过头,对上一脸愤怒与震惊的不死鸟。
本来灼烧般疼痛的胸腔和他面上的海水一样变得冰凉——完了。
“小医生?!”
“茵弗!!!!”
“喂丶快送到医务室!”
“先把他解开!”
被拖拽着在甲板上留下一道血迹的人在轰隆隆的脚步声围住自己时终于闭上半合的眼。
'我听见了,香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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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老爹!那家夥是个奴隶啊!你要为了一个奴隶杀了你的儿子吗!”
“我白胡子,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海上的皇帝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