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宽恕了。”
所以,他将重现那年的事情。疯就疯吧,一个胆小鬼的勇气中总会有一点疯狂破茧而出,这才是他杰里。
他要偷走希鲁鲁克。
不过这次没用迷药,在小乔巴惊恐的眼神和大叫里,茵弗回到树屋,在礼帽男人开口呼唤他的一刻用手杖把他狠狠敲晕。他转向可爱的小驯鹿,邀请他做自己的共犯,就像当年他父亲一样。
在小托尼努力地收拾行李,时不时担心地看一眼被捆起来丢在一边的希鲁鲁克时,茵弗装走了那熟悉的实验台上所有的器具和笔记,给带着孩子们在村镇里闲逛等他的甚平去了电话虫,拜托他带着他们来帮他搬东西。
路飞他们果然很喜欢乔巴,尤其是在那孩子变成人形态好拿书架上最高的医书时。不过在小橡胶人扑上去之前他绊倒了他,乔巴身上还带伤呢。笨蛋希鲁鲁克,让他来最多三个月就治好了。
滞留鲸留在磁鼓岛,他带着他的战利品回奥比塔拉。虽然没能完成“下次回来就看满国樱花”的约定,但是他也看到了。希鲁鲁克弄了个海贼旗,他把那个飘着樱花的骷髅旗帜插在了鲸鱼船旁边的港口,给风雪染色,告诉船上需要在这里留守的护卫士兵们谁来都不许折。
离希鲁鲁克的绝症彻底复发还有不到一年,半年多吧,他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将醒过来的人再次打晕,希望孩子们不要学他这种作风。
给库蕾哈留了封信,如果她找过来看到快被搬空的希鲁鲁克家至少知道他遭贼了——他养大的贼。
把快病死的人捆到波比上的医务室床上,再温柔地拉过一张病床把乔巴抱上去。他先给他的治疗写了一份医案,挂在床尾交给手下随行的助手。再三叮嘱路飞他们乔巴身体恢复前不要像他们平时那种“玩闹”风格去跟他玩,他先去给龙打了个电话虫。
“铁桶王国竟然如此吗。。。我知道了。”
“加盟国是有点麻烦,不过那边的栗子头护卫长丶好像叫多尔顿先生吧,可以和他接触一下。您们在幕後,让他组织就好。”
王国内部的事情世界政府不会管的。
“你还需要什麽?”
“我有个棘手的病人,请寄一小瓶伊万女士的治愈荷尔蒙到奥比塔拉的暗港。”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丶
“呋呋呋什麽事,医生?”
“想您们了,快回来快回来快回来。回来之前去格林比特那找曼雪莉公主献点血,带些治愈蒲公英回来,就说我下次请她去空岛玩。”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丶
吵吵嚷嚷的,大概是希鲁鲁克醒了。没关系,他们已经出航到海上,当年也是这样。茵弗拉过自己吃了手术果实的好学生,让他去用他那个“受你啓发”琢磨出来的扫描能力诊断试试看。
“又没说不让您继续研究,器具我都带着了,我那还有更好的随便您用,还有科研人员随您交流。”
希鲁鲁克大声说他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绑架犯,快点把他松开,束缚带勒得太紧。乔巴还是觉得这个游医哥哥太可怕了,明明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出门之前说了句“您研究樱花,我研究您”,把医生脸都吓白了。
罗大概知道那个陌生人肯定病得很严重,要不然茵弗玛利不会这个样子。不过他用能力扫描好像还是不太行,确实身体里有休眠的病变组织,但是具体是什麽,会造成什麽他还是判断不出来,也无从下手。
“没关系,毕竟您是'观察'我是直接能'听'到,您能开发出这个技能我已经很惊喜了。果然果实强不强还是要看人的。”他带着和自己已经差不多高的学生去他的工作室,忽略罗嫌弃屋子太乱没地方下脚的声音,“以後您的这个技能还会成长,不过现在,老师我啊又要和时间赛跑了。”
茵弗伸出手臂,示意罗用能力把它切下来。斑点帽青年觉得自己同意帮他实验还是有点草率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茵弗玛利有点费劲地把自己从身体上剥离的肢体捆在实验台上,然後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个标着毒素标签的小瓶子,用针管打了进去。
“嘶——好凉。。。虽然知道切下来之後还是有感觉的但是。。。哇痛。。。不愧是我。”
“你干嘛呢!”
“我要看看我这麽多年的霸气修炼究竟有没有效果。”
变强什麽的都是次要,主要是。。。
“糟了,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啊。”
“你是白痴吗。。。”
“真失礼,ROOM来一个我就原谅您。”
罗无可奈何地再次扫描,努力试着分辨毒素入侵到了哪里。茵弗将另一只手覆盖上武装色,对着罗指点的地方狠狠一弹。
“怎麽样。。。啊痛!”
“破坏是破坏掉了。。。但是霸气再怎麽精准也没有那麽精准吧,连着附近也一起破坏了。你要是想全这麽清除这胳膊也别要了。”
茵弗点点头,从柜子上拿出解毒剂打进去清处理馀毒。病不是毒,所以知道可行就好。胳膊再次回到身上後他乖乖地支着胳膊等罗给他处理内出血。
“内部破坏丶流动丶加上'不杀'的柔,在别人身上我能更精准一些。”他摸了摸罗耳垂上的金色耳饰,“我不会经常用,确实再怎麽精准也没有那麽精准。不过如果祂连成一片,我就可以通过这个方法换来很多时间。”
破坏范围太大的话,可以用蒲公英修补急性损伤。它会先修复最“危急”的东西,比如之前他死了,那麽它优先还原的就是他还能拉回来的性命,其他的就做不到了。
罗叹了口气:“果然'霸气强不强还是要看人的啊',医生当家。”
武装色,见闻色,他学它们的初衷都是为了行医。所以也许吧,会试着用霸气去作为医疗手段的大概也只有他,换一个没有他能力的人也做不到。
他靠在椅子上发了会呆,身旁的学生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给我讲讲你听到什麽了吧,我不急着出海,会帮你的。”
前来帮忙的人有很多。
被他叫来的,自愿前来的,星星点点汇聚,总能照亮一点夜空,群星好似萤火虫。
奥比塔拉的顶尖医生们有了新的研究课题,沃尔夫多了一个有些笨拙的新同事,跟着爸爸一起来拜访救了妈妈的人的波尼认识了新玩伴,萨博也认识了他未来的搭档克尔拉。
“所以您们结婚了没啊。”
“结婚啦,玛利仔!熊仔先求婚的呢!”
茵弗哇哦一声,看向脸红红地被一脸幸福的爱人抓起手炫耀戒指的高大先生。隔着电话虫他们都跟他道谢过无数遍了,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所以他这次也快速摆摆手,迫不及待地拉他们坐下聊八卦。
“我丶我们还没举行婚礼。。。”
“等革命结束,然後玛利仔来当牧师嘻嘻!”
茵弗眼睛弯弯,点了点头。金妮现在不能在前线了,之前天龙人在她身上不知道做了什麽实验,不止影响了她的孕期,也留下一些後遗症。她现在在军队里负责教习,照看波尼。革命军逐渐有不少曾经同为天龙人奴隶的人加入,也从她那里知道了他的事。克尔拉就是前来拜访的小代表,送了他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