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呋呋呋呋人才呢。”
“我不喜欢他,但是确实,在监狱里可以继续打工。”
茵弗头上戴着花冠,在堂吉诃德兄弟中间走着,时不时探头探脑,对比着手中奥维莱特偷偷给他的庆典安排图,玫瑰花雨的中心点是。。。
“鳄鱼怎麽样?”
“是个聪明家夥,怎麽了?”
“聪明家夥才适合合作不是吗?”
“我就知道您很喜欢他,当初我去阿拉巴斯坦的时候听您呋呋呋的调都兴奋了。”
克洛克达尔啊。。。
他指指某栋旅店的露台,拉了拉身旁的粉色羽毛,三人拐入旅店,经理亲自出来安排,堂吉诃德是真的把自己搞得很受欢迎。
“他的计划得有个结果,无论成败,到那时也许您可以试着联系他。”茵弗放下手中的规划图,推开房间内的落地窗,暖风从露台吹入。看了看时间,还早,他坐上柔软的大床,在罗西南迪把自己点燃之前拍去他肩上的火星。
虽然不知道克洛克达尔和多弗朗明哥相性如何,不过感觉。。。大概那个骄傲的家夥会看不惯大火烈鸟吧。毕竟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是不大一样。但是茵弗觉得至少他们两个,甚至包括鹰眼,能吃到一桌去。
最强是孤独的。鹰眼把那种孤独化在了独处里,他的眼睛过于犀利,也就觉得无聊,和他的自由化为一体。他现在在教一个目标是砍了他的小鬼,他和香克斯是朋友。
香克斯的'任性',与他嘴里的'麻烦'正是他俩为朋友的原因之一。因为香克斯不在乎他的冷淡与对剑道的专执,即使他拒绝与他对决也当他是朋友,喜欢他,把他拉到海贼闹哄哄的宴会里,一个值得他直视的人驱散孤独感。
香克斯醉醺醺地搭在他肩上的时候,也许他会嫌弃,但他不会推开他。
庄家也是孤独的。鳄鱼把那种孤独化在他的计划里,周围的人和事都是砝码,不给予信任,不建立联系与感情。他瞄准一个目标,然後他要爬上去,要赢。
过去的失败大概让他丢了一些东西,他喜欢可控的事物,选择窃国,掌握武器——被世界政府忌惮的古代兵器。
金钱丶力量,他要把他们切实地攥在自己手心,和多弗朗明哥一样,黑白两道同时运作。
克洛克达尔是一个精明的捕猎者,但是也是一个大胆的海贼。也许他再输一次,才会试着再次成为赌客。
“不过我和他也没相处很久,也就一个月左右,除了一开始的几天,一天也就见一面这样,所以只是我短暂的感官而已。”
“呋呋呋那我呢?”
“您也是孤独的,至少,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是这样的。”
“现在呢?”
“现在您有我们啊。”
他拍了拍罗西南迪,软咩咩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後,对着自己的哥哥竖起两根指头,做了一个有点傻的笑容。多弗朗明哥伸出手越过茵弗玛利的头顶,揉歪弟弟的红帽子。
茵弗在他手收回去之前把这个大高个的胳膊从头顶拉下来,玩着他的手指,欣赏自己的杰作,慢悠悠地继续说:“您们偏好的餐食风格还蛮像的,虽然克洛克达尔先生更喜欢威士忌,合作的话黑鹰先生可能会觉得麻烦。吃饭的话,您安静点,他也许会愿意品鉴一下堂吉诃德家的拿手好菜大龙虾的。”
“呋呋呋你和鹰眼相处得很好嘛。”
“嗯,他照顾我很多,在他的岛上也是有点像度假一样。”
不过和堂吉诃德兄弟就会拉着他们玩,一起做很多事情。跟米霍克的话就是自己做自己的,聊聊天,享受同一片空间这种感觉。
“你之後去哪?”
“去白胡子海贼团看看艾斯,离开新世界之前能去香克斯那呆一阵子就最好了。”
“波比放在这里?”
“我开到某个附近的岛就好。”
快到时间了,茵弗从二人中间起身走向露台,伸了个懒腰。下面的街道已经熙熙攘攘,很多情侣都迫不及待地拉着恋人,羞涩激动地耳语着。他靠在栏杆上,微微的风会把花瓣们吹拂起来,大概会很美。
黄金时刻到达的那一瞬间,万物都融化在暖尽色的光里,他先听到欢呼。眨眼後才看到柔软的雨。几个小人族从他身边窜过,好像听到一点笑声。
鼻尖都是玫瑰的味道,德雷斯罗萨的味道。
如愿地头发里衣领都沾了花,身旁沉默半晌的罗西南迪突然问他为什麽想退休。
茵弗笑了一声:“还有不想退休的人吗?”
虽然还不到四十岁,其实才算青壮年,但是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寿命。
黎明快来了,他们说。新时代,他们说。
这片海很大,他喜欢没见过的风景,收集小玩意儿。命运会有什麽答案,揭晓的那一天来临前,他会一边等,一边继续走下去。
“我能看到最好,如果不能,我希望在我走到终点前,能和爱的人们多呆一会儿。”
身旁的二人都没有回话。雨停了,茵弗摘掉自己身上的玫瑰花瓣,夹到口袋里的便签本里,准备回去塑封成书签。
“回去吧呋呋呋,把你的的巢再搭大一点。”
“有点热,您那还有透气轻薄一些的被子吗?”
“啊我那里有,搬过去好了,茵弗你晚上想吃什麽?”
“牛排?配菜想要半熟煎蛋和土豆泥。炖鱼也好,上次做的很好吃。”
两兄弟的大衣上沾了不少花瓣。脱下来抖一抖大概又是一场小雨,茵弗被自己的联想画面逗得笑了一声,突然有些庆幸那红色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