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罗斯佩罗还活着,但是只剩一口气,没了右臂。倒是和百兽的副手差不多,烬的右翼也没了一半。两个家夥都掉在鬼岛底部边缘的部分,再飞远点就是海了。
在废墟里做急救对他来说并不是什麽太难的事情,经验很多。只是对患者来说不太友好,撑不下来就死定了,还好他们都挺怪物的。
杰里没有多想地优先把包裹里幸存的物资用在了佩罗斯佩罗身上。医生的偏爱是这样的,而且烬太大只了,其实他醒过来的话按露娜莉亚族的恢复能力应该能好得快一点。
佩罗斯佩罗伤到内脏了很危险,感染能熬过去就能活下来,熬不过去就完蛋,他的强力抗生素还有三支,他将两支交给蒙多尔。涂着白粉的男人在听到他的叮嘱後点头,将他的大哥带回妈妈圣歌号进一步救治。
剩下的一支给了御田。
世界政府真的很会钻空子,在动荡的时期派了CP0来企图吞掉和之国。那几个被御田干掉的面具男他不认识,虽然之前在路奇他们身边见到过。
乔巴泪汪汪地感谢他。御田被偷袭,伤得太重,和之国的药物大部分都是慢性草药。他自制的材料也不够了,毕竟整场战争的伤员救治都是他带着一小队医生撑起来的。
御田这麽些年和百兽的对战也积累了不少暗伤,又上了年龄。杰里叹了口气,给仍然昏迷的男人盖好被子。将军之位大概很快就会传给下一代了吧,和之国如此混杂,他支撑了这麽久,也该歇一歇了,退休去找白胡子和雷利贾巴他们喝酒都好。
这几天断断续续一直都有小型地震,大概战斗之後让底下分隔的山体断裂不稳了。再来一次重击,和之国不想开国也得开国。
御田昏迷,冥王的事情因此也是他和光月寿喜烧聊的。对方在知道世界政府手里已经有可以啓用的古代兵器後很震惊,表示在御田醒来後会好好聊一聊。
这一战凶险万分,路飞心脏居然停过。即使他果实觉醒,也让他觉得心疼孩子。不过之前贾巴好像确实跟他说果实觉醒一般是在生死战斗中不破不立地顿悟的。
大闹一通倒是阴差阳错地释放了被百兽抓走关着的基德他们,帮着一起对抗四皇。
虽然大家都在昏睡,不过杰里也从还醒着的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一边听桃之助和日和的讲述,一边照顾伤员。
“象主叫路飞'乔伊·波伊'。说它是来完成使命的,但是和之国未开国,不久便离开了。”
乔伊·波伊?
未开国便离开。。。大概跟冥王有关?
杰里摸了一下橡胶男孩的脸颊,手指抚过一旁榻榻米上的草帽。他得给乔巴留一些药方,把不要命地打架带来的深渊苗头都掐掉。
揉着鼻梁走到隔壁房间看他的患者的时候,有些意外对方已经醒了。熊熊燃烧的火焰彰显着生命力,即使戴着海楼石手铐。
“感觉如何了先生?”
杰里上前听了一下,露娜莉亚族的血脉在快速恢复着烬的身体。翅膀的断截面很平滑,没有伤到关节所以装上假肢之後应该不会太影响活动,应该能想办法做一截假翅膀。
“。。。草帽是乔伊·波伊?”
倒是没想到第一个问他的是这个问题,所以说榻榻米墙真的很不隔音。杰里唔了一声开始拆烬身上的纱布。
“他是蒙奇·D·路飞。”
烬这些年也意识到凯多不是像他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是传说中的战士乔伊·波伊,但是他是救了自己的人,他相信他的强大,愿意跟随他到世界尽头。
没有想到没能为凯多大哥尽忠。
海楼石让他没什麽力气,只能任由面前的人踩在他身上给他治疗。空气里弥漫着血与药的味道,覆盖其上的是沉重的沉默。
的确沉重,奇迹游医在往他的右腿上栓沙袋。
“失去半截右翼您会不平衡,提前适应一下,不要把重量全放在左边。”
“为什麽救我?”
“医生救人需要原因吗?”
奎因他们就没问这种问题。
杰里在忙碌完後在他身边坐下,揉着左腿打了个喷嚏。好累,给六米的家夥换一次药都是体力活。
白发男人犹豫後询问道:“凯多大哥。。。还活着吗?”
他昏迷的时候战斗还没有结束,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杰里:“不知道,有可能。他不是□□强度不亚于BIGMOM,甚至超过些许吗?只是如果一直被压在岩浆层会窒息吧。”
见到烬面具後的样子,杰里想让他见炽天使一面的想法更甚,虽然不是真的族人。
只是他被打败关押,真是可惜。
“它们。。。什麽样子?”
无意识的嘟囔被听见了,杰里耸耸肩回答道:“就是小孩子的样子,七武海的模样,但是和您一样白发深色皮肤,背上有翅膀火焰。可能是您们种族的关系,都很高大。”
说是机器也不算,就是改装人造人,被灌输了指令。但是偶尔露出来一点“非机械”的感觉,那种自我意识,让杰里觉得把那些什麽指令洗掉之後也能像正常人,正常孩子一样生活。
就像是索拉四胞胎,只不过更极端一些。但是不尝试一下怎麽知道?後天的教育引导,加上一些外力辅助,不就活过来了?
他突然笑了:“我有一个画面其实非常想要见到。”
被天龙人灭族驱赶离开红土大陆的露娜莉亚族,再次成群结队地飞过红土大陆的上空。
成年人会教族里的小孩子怎麽飞吗?暴躁些的老师会不会把孩子们从红土大陆上踢下去,然後看他们像小鸟一样扑腾扑腾地飞起来。
“那个小汉库克小姐,在我和路飞拜托他解开大家的石化的时候脸都红了,很可爱呢。”
杰里眼睛弯弯,一边比划着一边描述他想象中那些人造人们“活过来”之後,回到红土大陆後会做什麽。他们会不会对那里有一种本能的亲切呢?乡情是刻在血脉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