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风僵在门后,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简喻清动情地吻着别的男人。
她紧紧抓着他的后背,常年戴在手腕处的檀木珠,在炙热中如同一根紧绷的弦,终于不堪重负“啪”地崩断。
刹那间,珠子四散滚落,她仿佛要把这十年的克制全部宣泄出来。
“淮书……”
“淮书……”
简喻清低哑地唤着简淮书的名字,嗓音里满是秦御风从未听过的缱绻。
一颗檀木珠滚落在秦御风脚前,他俯身捡起,紧紧攥在手心,疼痛让他勉强保持理智。
而简喻清像是突然惊醒,指腹轻轻擦去残留在简淮书唇角的口红。
等她捡完散落一地的珠子,又变回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
秦御风拖着麻木的身体回到房间。
门外响起匆匆脚步声,他知道,简喻清又去了静室。
闭上眼睛,这些年撩拨简喻清的场景纷涌在脑海中。
他曾故意在洗澡时忘拿衣物,她却吩咐佣人帮忙送进浴室;
他假装醉酒往她身上倒,结果被她刻意躲开;
甚至他还赤裸着上身在她抄佛经时假意跌倒,结果她一眼也没有瞧他……
他所做的一切在如今看来,就像不知羞耻的小丑,而真正能让简喻清动心的人,哪怕一个字,都能让她失控到万劫不复。
泪水浸湿了枕头,但很快他就止住眼泪。
没关系,他秦御风也不是没人爱。
从今往后,他会把简喻清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抹去。
第二天醒来,秦御风刚开门就发现了个礼盒。
他打开一看,竟然是拍卖会那块价值千万的手表。
这想必是当初简喻清说过的补偿吧?
他眼神平淡地把礼盒原封不动放在桌上,刚抬头就撞见了简家姐弟。
简淮书摸了摸自己的唇,疑惑问道:“姐,昨晚的菜我是不是过敏啊?怎么我醒来嘴巴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