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邬沉现在,还不是她的仇人。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他死。
邬沉直起身子,若有所思道:
“祁大小姐,还真是很善良。”
话语一往的随意,却没有了上次的讥嘲。
祁逢被他揶揄这么多回,也习惯了,反问道:
“殿下抓到那人了吗?”
邬沉闻言眸光一暗:
“是一死士。”
月萧速度已经很快,追上那人的时候,却发现他咬破舌底藏的毒,自尽了。
祁逢皱眉:
“那殿下以为,梁菱和他是一伙的吗?”
邬沉勾起一抹冷笑:
“那翰林院侍读的女儿,怕是被人卖了还要被人数钱。”
那便是了。
只是应当是有人蒙骗了梁菱,让她在马场上与宇文笑蓝纠缠,吸引众人注意。
而后派人暗害邬沉。
却意外被祁逢救下了。
祁逢叹了口气,算了,这件事还是让邬沉自己查清楚吧。
她环顾四周,是个雅致的小院。
她方才被邬沉抱在怀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这里了。
这里应当不是摄政王府,没有那般的气派,多了一些小桥流水的惬意。
她也不敢问邬沉,只能猜测这处或许是邬沉的私宅。
以邬沉的财力,买下几处私宅倒也不奇怪。
钱财?
祁逢的眼睛亮了亮。
她还有一笔交易没谈呢。
少女眼里漾开笑意,和眼前人道:
“殿下,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交易了?”
邬沉哼笑一声:
“交易?”
祁逢有点底气:
“臣女今日可是舍身相救,殿下应当不会枉顾臣女的一片真心吧?”
邬沉对上她狡黠的狐狸眼,难得松口:
“你求什么?”
祁逢收起笑意,认真道:
“臣女想求殿下,放过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