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姨娘这段时间都不曾出院子,也该出去透口气,不然可要在家里憋坏了。”
祁独玉见祁逢懂事模样,欣慰道:
“她知道的,好像说明日要去街上瞧瞧小孩的衣服。”
祁逢听完状似遗憾:
“可惜我这两日在背书,预备着后两日的宫宴陛下抽问功课。不然,我可就陪姨娘出去走走了。”
祁独玉摆摆手道:
“哪用得着你去,眼下还是好好准备进宫拜见陛下的事。”
祁老夫人难得面上带笑:
“是啊大姑娘,你就在家好好读书就是了,省得累着你。”
祁逢笑着应下,闲聊几句便和祁礼一同离开了。
两人并行着,祁礼先开口,声音很低:
“明日跟着她,须得小心些。若觉着不对,机灵点。”
祁逢点点头。
有人的秘密,很快就要被发现了。
第二日一早,禾知夏就带着芷兰出了院子,打算出门。
祁老夫人或许有些疑虑,让几个侍从陪着她出门。
而早早就等在门口的祁逢,见着禾知夏离开,悄悄地跟了上去。
她今天一早就以去买笔墨为由出了门,躲在屋檐底下等着禾知夏出来。
禾知夏顶着自己的孕肚,在东街西街逛了个遍儿。
很快,身后的侍从几乎个个手里都拿了不少东西。
祁逢怕被发现,所以离得不近,只见着禾知夏笑着和侍从们说了什么,带着他们进了连理阁。
祁逢在看到牌匾的一刻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可是打发泉阳一月后到连理阁等她,如今已过去数月,祁逢才想起来这事。
等进了门,祁逢果然瞧见泉阳坐在大堂角落处,比起先前苍老了不少。
想来泉阳可能日日在这等她,祁逢小心地避开他视线上了楼,心里有些思忖。
泉阳这件事,看来也要尽快解决了。
不过眼下,还是得先跟着禾知夏。
禾知夏让几个侍从在楼下喝茶歇息,自己却上了楼。
连理阁的贵客都是在隔间喝茶听曲,侍从们自然也不觉得奇怪,而且他们拿了不少东西逛了一路,此刻早已累得不行,乐得休息一会儿。
祁逢方才因为泉阳分了些神,上了二楼却没见着禾知夏的身影。
可能是已经进了隔间,可是这连理阁的隔间可不是一个两个,里头人的身份更是非富则贵。
贸贸然闯进去定然行不通,不仅惊扰了他人还暴露了自己。
祁逢正有些无措,却见一个端水的小二从一间屋里出来。
她走上前,笑着问道:
“我和家人来喝茶,方才不小心走散了,你可有看到一个怀孕的女子进了哪间屋子?”
小二给她指了指:
“小的方才看到这头最后一间便是了。”
祁逢谢过他,往前走去。
她走得快,须臾便要走到那隔间了。
祁逢正打量着从哪能听见里头的动静,却听见旁边的隔间开门的声音。
下一刻,她被人拉进了一间屋子。
房门关上的同时,她的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好久不见,祁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