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恨不得大房出事。
祁逢和祁礼跟着站到了一旁。
祁老夫人追问道:
“贱妇!你到底与他做了什么勾当!”
见禾知夏只是流泪,一时三人问不出个所以然,气氛僵持不下。
云妙仪撇了嘴,随口道:
“大奶奶,你莫不是和那道长串通好了的?将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气都带进我们家里头吧?”
祁逢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她眉头微皱,语气淡淡:
“道长在祖母生病之时就已经到访,的的确确为祖母治好了病,可见这道长不是弄虚作假之人。只是阿逢在想,他的死,会不会与上次到祁家说的邪气有关?”
祁独玉皱了眉,问道:
“什么意思?”
祁逢便接着说:
“上次道长不是说邪气进了姨娘的肚子吗?如果姨娘是因为护子心切,与道长”
她没再讲下去,众人却听明白了。
或许禾知夏是想收买道长,保护自己的孩子,两人没谈拢,便买凶杀了他。
只是这样似乎不对啊?听起来怎么像禾知夏的孩子会因为这个受伤害,才想出这个方法的。但是道长说她可以正常生产的。
难道?
云妙仪见惯了后宅争斗,便很快想到了什么,她有些惊恐的低下了头。
禾知夏怕不是疯了才做出这事吧?
禾知夏含着泪,故作委屈道:
“妾身素来知道逢儿不喜欢我,可也不能如此污蔑妾身啊老爷!”
祁逢打断她,话里没什么情绪:
“姨娘,现在可别管其他事了。你那红翡镯子在道长手里可是铁证,道长就算有百般法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偷走你的红翡镯子吧?”
“更何况,姨娘十分珍惜那镯子,真的不见了,不应该一早就找起来了吗?”
祁老夫人听见此话,冷冷地看向禾知夏。
禾知夏被呛得无话可说,走投无路下,她佯装肚痛,抱着肚子缓缓蹲下,泪掉得更大滴了: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还怀着身孕,妾身有什么理由要去害那道长!妾身当然盼望自己的孩子去除邪气,好好长大了。”
“妾身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禾知夏见祁独玉神色微动,正想接着辩驳,可莫名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失声尖叫。
在禾知夏的身下,流了一滩污渍。
祁逢勾唇,连忙大喊道:
“坏了,姨娘羊水破了!父亲,还是孩子要紧,快去请大夫!”
大堂瞬间乱成一团。
禾知夏疼痛难忍,她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她怎么可能破羊水。
只是她没有力气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厮跑了出去。
只有祁逢知道,禾知夏这所谓的羊水,实则是泉阳的把戏。
泉阳给她喝的那些药,日积月累,可使她肚痛难耐,并做破羊水状。
昨夜祁逢特地溜到她院里,将泉阳给的药加大了剂量,今日一早禾知夏喝完,再加上最近日日服用,中午便会有效果。
一刻钟后,众人都在那绿荷院里等着。
小厮找回来的大夫,竟是御医李太医。
他和祁独玉说在外头遇到了摄政王邬沉,邬沉认得他是祁家的小厮,听说此事后,便将正要来给他诊脉的李太医送了过来。
祁独玉暂时顾不得邬沉打得什么主意,先让人进去帮禾知夏接生才是要紧事。
可是不过须臾,李太医便出来了。
他皱眉道:
“丞相是否弄错了?”
“她并无身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