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沉接着往前走去,祁逢也紧随其后。
邬沉带着祁逢慢慢走着,祁逢过了一会儿才反应到邬沉在带着自己认路。
邬沉带着祁逢走了整整一大圈,等这一圈都走遍,祁逢心里有了些大概,对这一片的地形都熟悉了些,邬沉才在摄政王府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祁逢便也停在他身旁,邬沉用眼神冲她示意:
“不进去?”
祁逢疑惑道:
“臣女哪有走到殿下前面的道理?”
邬沉慢悠悠来了一句:
“摄政王府的规矩,客人先进。”
他语调拉长,语气玩味:
“请吧,祁大小姐。”
又和她开玩笑。
真记仇。
祁逢只好走到了前面。
就算走进来又怎么样,她也不认得路,她放慢了脚步,想等邬沉走到她前面。
邬沉却一直走在她身后。
只是他在身后带她认路:
“左转。”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邬沉的书房。
邬沉依旧站在后面,道:
“直接推开。”
祁逢便打开了这间书房的大门。
屋里熏着让人静心的檀香,装潢也是和摄政王府一样的风雅。
邬沉关上了门。
两人面对而立,邬沉这才问道:
“说吧,大半夜来找孤,所为何事?”
祁逢也开门见山道:
“殿下消息灵通,想必已经知道了祁家今天发生的事。”
“当年之事,禾知夏不是害死我母亲的主谋。”
“主谋另有其人。”
邬沉腔调散漫:
“没了?一点线索也不给孤?”
“这让孤怎么帮你?”
祁逢和他对视着,眼底翻涌着看不明的情绪:
“是宫里的人。”
听见这话,邬沉敛起笑意道:
“祁逢,你要清楚你在说什么。”
祁逢没有躲开他的视线,认真道:
“我没有说错。”
“我想求殿下,助我查明当年真相。”
邬沉却轻哼了一声:
“你找到本王来帮你这麻烦事,却不找你的好哥哥,”
他话带嘲讽:
“怎么,不愿拿他的仕途来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