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便拿着方才的油纸包下了车,与邬沉上了另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一看便是邬沉的,黑檀木身,金丝绣帘,车身也格外宽敞。
刚刚祁家的马车只能堪堪容纳两人,这一辆马车,却宽敞的可以坐下五六人。
因此她和邬沉坐着,显得空了些。
邬沉的目光落到了她手上拎着的油纸包上,问道:
“这是什么?”
祁逢下意识地按住了它,道:
“不适合殿下吃的。”
邬沉不喜甜,这是她那夜与他吃饭知道的。
邬沉没夹过一道甜味的菜,就连糕点也不曾吃。
邬沉却疑惑地挑起了眉毛。
带了吃的,却不适合他吃?
这是什么意思?
邬沉将那油纸包拿了过来,边打开道:
“孤帮你这么多,连一个吃的都舍不得给孤?”
等看清里头装满了精致的小糕点,他便径直拿起一块。
祁逢阻止的话比他晚了一步:
“这个很甜!”
邬沉却已经吃到了。
却没有想象中的厌恶神情。
他很快便吃完一块,才开口道:
“所以,是因为太甜了才不让孤吃。”
祁逢点头道:
“殿下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邬沉将那油纸包折了折:
“你怎么知道孤不爱吃?”
祁逢不解:
“那日在摄政王府,殿下没吃过一道甜食。”
邬沉勾了唇,将油纸包放回桌上,语气懒懒道:
“孤的确不爱吃甜。”
“不过,那也得看是谁给的。”
所以,他的确不吃甜。
但是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给的就吃?
祁逢强装淡定的移开目光,换了话头:
“我以为殿下会让我到北静寺再出来。这半路就跑了,会被发现吗?”
邬沉倒着茶,应道:
“不会。北静寺住持是孤旧识。”
祁逢有些惊讶:
“殿下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