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沉合上书,勾了点唇:
“苦才能让人记忆深刻。”
他放下书,给她留下一句:
“孤下去看看。”
邬沉离开了马车。
祁逢抱着衣服垂眸思考着。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嗜苦?
真是出奇。
她还没想多久,马车就停下来了。
邬沉掀开帘子一角,轻声唤她:
“下来吧。”
祁逢手上的东西有点多,想了想,她只抱着邬沉的衣服下了马车。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客栈。
邬沉让月萧拿好行李,自己先带祁逢进去。
祁逢不知道时辰,但看这天,怕也是很迟了。
正要踏进门,邬沉不知道从哪拿出一顶帷帽,往她头上一戴,少女的面容藏到了面纱后,若隐若现。
邬沉没解释,先走进了客栈。等祁逢跟上来,她便知道为何要这样做。
客栈大堂坐了许多人,大多是赶路在这歇息一晚的,便在这里吃饭。
瞧见他们进门,很多人便看了过来。
祁逢不喜欢别人打量的目光,因此十分不喜欢见生人,这顶帷帽帮了她。
祁逢走到邬沉身边,却听见掌柜说今日只剩一间空房了。
祁逢皱眉:“是因我们来得太迟了么?”
掌柜陪笑道:
“今日赶路的客人多,空房便没剩几间了,简陋一点的倒是还有,只是怕两位住不惯。”
掌柜是个有眼色的,见二人穿着虽然低调但矜贵,自然是不可能安排简陋的。
祁逢还在思考,邬沉却已经回答道:“无碍,要两间房。”
掌柜连连应下。
祁逢偏头看他,犹豫地喊了声殿下。
她倒是能住的了那屋子。
邬沉看了她一眼,语气随意:
“孤可不和你争。”
这便是他住的意思了。
邬沉这么养尊处优的人,能住得惯吗?
没有过多思考,祁逢已经朝掌柜脱口而出:
“我们只要一间房。”
话音刚落,邬沉惊愕地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