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利用了我的计划,目的是为了让藤本青花可以理所当然地消失在大衆的视野。我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寻求着什麽。’
‘只听说过一二,好像是与长生有关。’
‘藤本青花消失在大衆的视野里,目的是为了先一步夺取长生。’
‘後来发生的也就如你所见的这样了。’
‘为了引开你们的潜艇那个人僞装成了藤本青花的模样,而真正的藤本青花……我趁乱迷晕了她,将她带到了这艘船上。’
“你没有完全说真话吧?”德拉曼的思索只在一瞬,逐渐明亮起的白昼点亮了她的面容。
此刻,德拉曼的视线全然地锁定在足木光义身上。
一瞬间,足木光义的背後渗出了冷汗。
在白昼的光下德拉曼的眼神像是游隼,锐利而迅捷地使足木光义陷入无底的深渊。
不能紧张。
一旦紧张就真的完蛋了。
足木光义咬紧舌尖,状似不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一直在暗示自己对于藤本青花的仇恨,但是如果真的恨她到不得除之而後快的话你会留她一条性命吗?”
“这和你说的内容完全相悖了,不是吗?”如果真的恨藤本青花,想要杀掉她的话,那刚才对足木光义来说就是最好的机会。
这片海洋群鲨环伺,在这片海里即使足木光义真的亲手杀死了藤本青花,警方也无法找到坐实他罪行的罪证。
他本人就曾是律师,他真的没有见过有人钻法律的漏洞吗?
他本人就曾是律师,他真的不知道怎麽样钻法律的漏洞吗?
仇恨两个字作为动机太过单薄,根本无法支撑足木光义的行动,他一定在某一个环节说了谎。
那麽是哪一个环节呢?
德拉曼沉默不语。
将解释的难题再一次丢到足木光义身上。
有的时候说的越少,反而作用越多。对足木光义来说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赫伯特·海伦的沉默让他心中的慌乱进一步扩大。
撒谎耗费的底气在这一刻几乎就要消散,他不知道德拉曼到底看到了哪一层,也不知道到底应该要怎样开口。
还是说趁这个机会直接对德拉曼动手会比较好?
他有这个能力对德拉曼动手,不被任何人发现吗?
德拉曼身上的潜水衣还未褪去,对方身上没有武器。
可对足木光义来说也是一样的。
只拼单纯的武力他会是德拉曼的对手吗?
恐怕不是。
对德拉曼来说足木光义就像是砧板上的死鱼,她早已卸掉无害的僞装,露出了黑暗的本真。
足木光义能够感觉到她的眼神与旁人不同,那是杀人犯的眼神。
和他曾经辩护过的案件中看到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恐怕不是德拉曼的对手,如果只有他还好,可是他已经向黑羽先生保证过了,一定会保护藤本小姐的安全。
必须要想清楚才行。
他必须要想清楚德拉曼究竟怀疑的到底是什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