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别担心,我一人受爹娘的骂已经习惯。毕竟从前这么多年都挨过来了。”
“对了,记得要去秘密基地,小月最聪明了,一定知道哥哥说的是哪。”
“想做什么都去做吧,好好保护自己。哥哥等你,但你别太早来。”
信至此处,完。
信封被顶出一个难看的凸起。
一枚其貌不扬的铜符,毫不留恋地滑落出来。
哥哥是忠于大燕的将军。
最后把象征着忠诚的铜符,亲手交给了他的妹妹。
易衔月拾起铜符,与自己那枚一起挂在了胸前,听她的心跳。
哥哥最后的礼物。
她将除此以外的信,全数交给邵流玉。
屋外天色不早了。
邵流玉皱眉,暗暗算了算时间。
“你的行程有变?出城一趟回来,可能会误了回宫时辰。”
望着她微红的眼圈,他实在不忍心提及半句催促。
“邵流玉,能否替我将此物送去?”
易衔月声音微颤,“哥哥的事,我自己的事。。。。。。我没有勇气见他们。”
“你不介意的话,自然可以。我会代你向令堂令慈问好。”
二人分道扬镳。
邵流玉一人去到易衔月爹娘面前。
古墓垒垒春草绿。
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死生别离处。
易衔月唯有用逃避和无尽的忙碌来麻痹自己。
庄子上大半护院都去了边关,他们想挣个好前程。
自裴祎死后,姬妾一直被好生养着,前些天才被遣散。
院中无人,任由易衔月一人走动。
她走到一张桌几前,将两枚铜符放在底部凹槽里。
桌下传来一声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