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
还是带她上树好好歇息,为今晚做准备吧。
今夜,估计又是一个不眠夜。
楼泊舟“嗯”了一声,施展轻功把她带到严密的枝丫间,靠着树身休憩。
待到入夜,他们便十分熟练,尾随坠在队伍末端的人,捂嘴拖走,抢黑袍面具与请帖身份牌。
这次有经验,他们还专门瞄准戴有青鱼的两人,剩下两个抢的是绿色竹节。
“这莫非是四层的身份牌?”
云心月掰着手指数:“赤橙黄绿青蓝紫,怎麽数都是第四层。”
扶风忧心忡忡:“我们要分开行动吗?”
“楼上的应该可以下楼,但是楼下的不能上楼。”云心月猜测,“要不然,它室内楼梯安排守卫检查,也太多馀了。”
直接一批送上去,然後死守就好。
如果对方蠢,没想到这麽办,就当她什麽也没想过。
沙曦觉得有些遗憾:“早知应该盯赤色的身份牌,不过,我好像还没见过赤色的身份牌。”
“别说红的,橙的也没有。”云心月揉了揉自己干涩的眼睛,把面具戴上,黑袍披好。
至于晕倒的人,点了哑穴绑上,严防再跑去砸场子。
不过估计也拖不了两天,就得被发现。
他们整理好,便从岔道出去,汇入人流中,顺着灯火往彩楼方向去。
有第一次差点儿被烛火晃花眼睛的经历,云心月这次不再擡头看,只扫过四周精致的灯盏。
置身灯海时,他们也从沙地踏上红毯,进入五彩缤纷的彩帛篷底,慢慢走向守卫。
流程和上次一模一样,并无任何改变。
这一次,他们假装在下面寻乐子,转悠一圈的机会,打量每个人的身份牌。
云心月犯嘀咕:“奇怪,难道红橙黄等级,不从这边进入?”
楼泊舟垂眸静思,随手往桌上抛出一粒银子,却意外赢了一袋银子。
“彩楼之前,似乎并无其他入口,不见有人行往他处。”
若是红橙黄不从这边进,恐怕另有入口。
他接过装银子的袋子,直接放到盯着它看的某人手中。
云心月:“……”
好沉。
难道这就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吗?
慕了。
去其他桌随便来两把,观察过四周的人,没发现什麽蹊跷,他们便带着鼓起来的荷包往楼上去。
三楼的装潢,看起来比二楼要精致许多。
地方也比二层更宽敞,屋内灯火昏昏,薄纱如云,罗帐低垂,帘穗逶地,隐隐有轻烟袅袅,暗香飘摇。
就连打开衣柜,里面都多上好几套轻纱绸衣,面料十分柔软顺滑。
“这一层到底是干什麽的呢?”云心月有些想摘面具,“怎麽不见有人。”
待了一阵,连闯进来的人都没有。
楼泊舟问她:“要看看其他屋子有没有人吗?”
“走吧。”
他们又不是真来享乐,总不能白白浪费时间。
刚转身,就有一道分明是男子,却格外阴柔的嗓音传进来。
“贵客急什麽呢。”
声音落尾,一片红色衣角如海浪翻涌,簇拥一对骨节分明的白皙玉足迈进来。
玉足上还垂着一根若隐若现的红绳,轻轻蹭在腿侧。
云心月顺着赤足往上看。
来人步伐大了些,一条又长又白的腿从开叉处冒出来,又缩回去……
时隐时现。
再擡眸往上看,单薄的红衣松松系着一个一拉就崩开的结,露出一线肌肉紧实的胸膛,以及蜿蜒没入衣服内里的两条流畅丶显然的锁骨线。
好家夥,这三楼不会是南风馆吧。
她吞下一口唾沫,有些紧张。
楼泊舟听到细微吞咽声,眼眸从红衣男子胸膛上挪走,落在少女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