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一个人山人海可以形容的。
维持着正面朝前的姿势,草壁哲矢僵硬地转动眼珠,不出所料,本就严厉打击群聚现象的云雀恭弥,浑身的杀气不断外溢,几乎快要凝成实体。
“委、委员长?”
他那每天出门得消耗大半瓶发胶才能维持的牛排头,仿佛在此刻生出了灵智,浑圆的前端部分不断向主人身上缩,生怕沾染一点云雀恭弥身上的黑气。
云雀恭弥却是不怒反笑。“呵呵。”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草食动物敢在他的地盘上如此放肆了,这种被低级杂碎挑衅的心情……真是久违了。
青年肩上的外套无风自动,瑟瑟发抖的草壁哲矢躲闪一旁,见云雀恭弥伸手拉门,他猛然惊醒似的打断:“麻烦等一下!”
“草壁,你最好真的有事。”青年皱眉,语气冰冷,透着几分咬牙切齿。
前摇被人打断,云雀恭弥现在是真的很想砍人。
“嘿嘿,我的意思是——”顶着不复刚来时□□的牛排头,草壁哲矢讪讪笑着,然后咬紧牙关,掷地有声——
“需要现在拨打120吗?!”
云雀恭弥: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下属会是光长个子不长心的蠢货。勾起唇角,云雀恭弥皮笑肉不笑;“好主意,需要我替他们谢谢你吗?”
此言一出,草壁哲矢震惊不已,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委员长真的他哭死。
站在楼梯上高草壁哲矢一个脑袋的云雀恭弥冷冷地向下睥睨着他,还没等他有何反应,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秒,草壁哲矢眼前一黑,额头与鼻梁处传来歇斯底里的剧痛,天旋地转之下,他来不及做出判断,身体便不由分说地向后倒去。
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屁股蹲,长得有些着急的青年一脸懵,双手摸摸额头,又摸摸鼻梁,最后又伸向屁股。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先捂哪里为好。
他只恨自己没能长出第三只手。
见不成器的下属大咧咧坐在地上、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甚至还在自言自语时,云雀恭弥罕见地感到丢人。“你还是先恨自己没能长出一个健全的大脑吧。”
草壁哲矢:“”
净身高180的猛男瞬间哭成傻狗。
呜呜,人身攻击达咩qaq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谁?谁来了?
一时间,偌大的排球场内,只有排球滚地的咕噜咕噜声。久久凝望,见大门并没有从外被人直接撞飞,云雀时矢这才松了半口气。
至于为什么是半口气?
他可以用自己那段男默女泪的被毒打经历发誓,他刚刚绝对是感受到他哥的气息了!!!!
但是距离不确定,大约方圆一公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