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的气势实在是太过骇人,当他踏足运动馆的那一刻,悠闲惬意的赛后氛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被壮汉掐住喉咙的死寂。
同为队长,性格外向的照岛游儿和黑尾铁朗试图上前缓和气氛。
奈何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灰白发青年平静的一句“教练们都要急疯了”给堵了回来。
众人这才想起一件事——似乎,他们此刻正处于与队伍失散的绝糟状态。
就连日常看不懂气氛的天童觉也噤了声。
想想看,一帮人因为各种愚蠢原因与大部队失散,第一时间不是想办法联系各自教练,而是聚在一起像什么热血排球笨蛋一样进行比赛
丢脸丢到外地了。
众人似乎都想清楚了这一点,于是老老实实、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然后有序地跟在前来寻人的北信介身后。
感觉自己好像在扮演老鹰抓小鸡的鸡妈妈角色的北信介:
然而一转头,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本该在医院好好躺着的自家崽子。
北信介感觉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
被其他人以“那是你队长你肯定熟啊”的借口推到最前面位置的云雀时矢:“”
事实上,就他最心虚。
他今天算是体会了之前在排球社训练中途休息时,尾白阿兰对他说过的话了。
【“北生气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这可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相信我,你不会想感受的。”】
对此,云雀时矢表示——
在线等,如果队长在一气之下把他踢出社团该怎么办?
三十颗排球
许是北信介顾及到外人在场,所以并没有在回去的路上令云雀时矢当众社死。
就算闭上嘴,情感也会从眼睛里溢出。当那双冷灰色的眼眸沉沉地凝望云雀时矢时,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然而,命运的铡刀迟迟不肯落下。
云雀时矢不止一次地想——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
或许是察觉稻荷崎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又或许是自知理亏,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一行九个人,愣是一声不吭。
吹来的风微微发腥,目之所及,海天一线。
沙滩?
还没等有人说出疑惑,不远处的站在一块说说笑笑的教练们就眼尖地发现自家失踪队员的身影。
率先做出反应的是合宿教练团中最年轻、也是最沉不住气的穴原教练。“照岛!你这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身为最了解自家那帮小子的主教练,穴原教练完全没有给照岛游儿留脸的打算——反正这小子下次只会更蹬鼻子上脸。
被揪住耳朵,照岛游儿连连求饶。
但穴原教练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维持着揪住自家队长耳朵的动作,将人按下去给北信介鞠了一躬:“快给我向北君道谢啊喂!”
痛得龇牙咧嘴,照岛游儿从善如流:“私密马赛!阿里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