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一母同胞的兄弟,宫治可就没那么委婉了:“没有啊,某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痴。”
“你最好不是在说我。”
“谁知道呢。”宫治耸肩。
“你给我等着。”
大概猜中事情原委的云雀时矢安静如鸡:“”
他总不可能上去拍着宫侑肩膀说“哥们你竟如此敏锐,有没有对这种‘凡是正式必出幺蛾子’的套路感到熟悉?哈哈哈没错罪魁祸首又是我”吧?
没办法,亲友团阵容太强大也是一种罪。
三分钟的暂停时间眨眼结束,由于宫侑在暂停前直接发球得分,所以球权仍旧掌握在稻荷崎手中。
“高中第一二传手?会比阿美利卡人更厉害吗?”面对队友们的友情提醒,藤本武嗤笑一声,翡翠绿眼睛里的不屑几乎溢出。
藤本武是从小在美国长大的日本人,此番因为家中变故仓促回国,就连口中的日语都不是特别流畅。见惯了人高马大的美国人,他自然瞧不上百年前平均身高还不足一米五的日本人。
“唔让我看看——呀!最强壮的原来也是混血儿啊!”无视队友的劝阻,他的声音在球场上清晰可闻:“怎么还有一个竹竿。”
目光定格在身高瞩目但四肢纤长的黑发少年身上,藤本武道:“是找不到人可以上场了吗?”
他口中的混血儿正是稻荷崎王牌尾白阿兰。
闻言,稻荷崎方的球员们表情唰地一变,就连场边的朝田教练都不喜的皱起了眉头。
被人身攻击的云雀时矢表情淡淡,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上去平静——前提是他没有将手指捏得嘎吱嘎吱响的话。
云雀时矢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脾气不算好,但当他余光瞥见场上队友们隐晦投来的关切眼神时,奇迹般地沉下了心。
从疯狂吸引仇恨值的藤本武身上移开视线,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没有对这番狂悖之言予以口头回击。握球的宫侑转身向后走了几步,依旧由那中二却又莫名带感的虚空一握作为发球前的预告。
一、二、三、四。
知情人士不动声色,彼此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和上一球的猛烈与沉重不同,手掌与球接触的瞬间,声音小到微不可闻。
蓝白相间的小球在空中飘摇,仿若被海上巨浪裹挟的一只小舟,仿佛下一秒就会沉落。
朗山工业的自由人率先反应过来,丰富而老道的接球经验使他迅速判断出球的落点,在上手接球和下手接球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正要就位接球,却不想,一道深蓝色身影犹如脱缰野马般冲了出去。
“藤本——!!”
被一直看不惯的队友呼唤名字,藤本武啧了一声,借着难以被发现的角度,竟是利用身体惯性用肩膀狠狠撞向朗山工业的自由人。
铃木吃痛,好在下盘稳定,才没有在自家场地中闹出被自己队友撞倒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