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起身来到帐口,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往外探了探,然后嘴角轻蔑的开口。
沃斯:“说不了,你这营地里有照日格的探子。”
泰布韩眉眼沉下,站起身来,透过沃斯掀起的那一小角看去,果然在斜对面的毡帐旁有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泰布韩随即抄起架子上自已的披风扔给沃斯。
泰布韩:“盖上,跟我来。”
不能让探子看到沃斯的脸。
大手一挥掀开帘子,泰布韩:
“木素,东南角。”
木素立马领会,拔出弯刀直奔东南角,很快,一个男人被押了出来。
泰布韩:“别让他自尽,重要的是问出同伙和目的。”
木素:“是。”
泰布韩与沃斯一起上马,朝着草原奔去,门图警戒的跟在后面,四处巡视。
都说隔墙有耳,但广阔的草原就不会,这里无疑是谈问题的好地方。
两人来到一片草坡高地,这里四周空旷,有人出没一目了然。
又身在高地,不必担心有人偷袭。
泰布韩:“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对于泰布韩的一系列操作,沃斯还是很满意的。
沃斯跳下马,看着马背上的泰布韩:
“你的父亲,是满达杀的。”
泰布韩:!
!
!
泰布韩还以为自已听错了,立刻跳下马来。
泰布韩:“你再说一遍?”
沃斯又重复到:
“你的父亲门德,被满达下了剧毒,下毒之时我就在现场,亲眼所见。”
泰布韩脑子瞬间有些空白,对于沃斯的话,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消化。
当时纳尔硕特幸存回来的人都说着这样一个“事实”
,那就是他父亲死在了蒙克代钦的刀下。
那个时候的蒙克代钦还是个小孩子,他的父亲孔武有力,会死在蒙克代钦刀下他是有些不相信的。
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纳尔硕特的,包括科鲁沁的。
蒙克代钦的弯刀划破了他父亲的喉咙,甚至之后再见蒙克代钦也承认了。
但蒙克代钦也说,他的父亲达日阿赤是门德杀死。
泰布韩不相信,不过这个“事实”
又得到了当时跟着达日阿赤出征的克滕哈尔士兵和科鲁沁士兵的印证。
这些人的证词让泰布韩不得不相信。
因为人太多,想要串供不太可能。
于是两人因为各自的杀父之仇,相互剑拔弩张、争锋相对了多年。
不过前不久二人深夜的谈话里,蒙克代钦说是门德自已要求让蒙克代钦杀死自已的。
蒙克代钦不屑撒谎,如今看来,若沃斯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父亲对蒙克代钦有那样的要求或许与那个毒有关。
泰布韩:“那是什么毒?”
沃斯:“七心子,满达让人专门研制的,由七种有毒花的花心共制,解药也只有他才会有。
毒发之时心脏疼痛难忍,所以你父亲让蒙克代钦杀了他,就是因为毒发。”
此时天空飘起雪花,目之所及只有漫天飞舞的雪花和呼啸的寒风。
良久,泰布韩才开口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万一这毒……是你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