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妃焦急的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疼!好疼!”睚眦捂着心窝冷汗直冒,心脏好像扭成了一团,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狴犴的眼神明明很柔和,却好似两道利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睚眦严重怀疑是不是猴子对自己下了什么诅咒,让他一碰上曾经的这些苦主就会心疼得厉害。
“二哥!”狴犴见他如此,手忙脚乱的吩咐龟将军赶紧请太医。
狴犴越是这样,睚眦就越不好受,捧着心口咿哩哇啦的满地打滚。
一家人都不知所措的围成一圈,叠声儿的催太医。
太医飞奔而来,检查完,战战兢兢道:“启禀龙王,殿下他身体非常健康啊,也没病,也没伤,尤其是化龙之后,体质比从前还强健了很多倍。”
敖广看着满地打滚的睚眦:“那他为什么会这样?没病没伤怎么会这么疼呢?”
太医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龙王的脸色:“小的怀疑这是癔症,是殿下自己的心结引起的。”
“不对!”睚眦忍痛支起上半身,扯住敖广的袖子:“父王,这不是癔症,是诅咒,是孙悟空,肯定是他在整我,父王,你可要救孩儿啊。”
敖广眼神探究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没说实话?你到底干了什么被他逮到了?”
“没有啊,孩儿真的没有。”睚眦哭道:“我也不知道他什么颠,本来一起玩的好好的,突然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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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都怪你自己。”敖广道:“他猴精猴精的,肯定是现了什么,谁让你总喜欢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
“孩儿知道错了。”睚眦扯着敖广的袖子哀求:“父王,你要救孩儿啊,你向他替我求个情吧。”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摸了他的猴头,不小心扯落了几缕猴毛,还踩了几脚,他肯定是因为这个记恨我来着。”
敖广声调忽然拔高一度:“什么?”
就连狴犴都深感无语,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龟将军眼观鼻鼻观心,心想,我只看见他揍你,也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啊。
“天呐!”珍王妃目瞪口呆道:“眦儿啊,那…那是能摸的吗?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是啊殿下。”蚌妃道:“你说你何苦去招惹他呢?”
“我不是故意的。”睚眦感觉疼痛暂时减轻了一点,坐直了身体靠着蚌妃歇气。
“你这个混账!”敖广咬牙切齿的骂道:“还不赶紧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珍王妃道:“眦儿,都这个时候了,一定要说实话,父王才能替你想办法啊。”
睚眦道:“孩儿不是化龙了吗?我心里高兴,就飞啊飞,忽然见一山脉景色宜人,我就落下云头观赏。
谁知这山就是那花果山,猴子就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树枝丫间睡觉,被我的风声惊醒,我们交谈了几句。
我见他一身金丝在阳光下溜光水滑的,甚是可爱,就没忍住摸了一下,指甲不小心勾落了几缕猴毛,而且他当时也没有生气,还说头痒,让我给他再挠几下呢。”
蚌妃道:“这么说,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责怪你呀,那后来呢?”
睚眦道:“他说睡久了无聊,又听闻人间传闻,说我勇武善战,就想跟我比划比划拳脚,看看我是不是凡人传说的那么厉害,我推脱不得,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一开始他还很有耐心,甚至我失手了,他还主动给我找补,没想到,我们打着打着,他忽然难,说我不仅武艺差劲,还喜欢用杀招,就打了我一巴掌,让我滚。”
“这…”敖广沉思一会儿:“这么说起来,不应该啊,就算他一时反应过来,你和他不是一路人,拂袖而去,也没有理由诅咒你啊。”
敖广心想,多半是睚眦自己做多了混账事,被猴子这么一吓唬,唬出心结来了,也好,自己平日里说一千道一万,这个孽障只当是耳旁风,受点教训,学学乖也是好事。
这么一寻思,他怎么偏偏一看见狴犴就癔症呢?于是问狴犴:“犴儿,你对父王说实话,你二哥平时是不是总是在私底下欺负你来着?”
此话一出,珍妃、蚌妃全都变了脸色,睚眦也没想到敖广会突然这么问。
狴犴摇摇头:“父王怎么会这么认为?”
二哥虽说喜欢对自己板着个脸,但欺负是说不上的。
敖广见狴犴一脸茫然,又琢磨道:“既然是这样,那猴子性情乖张,一时捉弄人,也是有的,为父改天去拜见他,探探口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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